這一次,寄舟真的慌了神了,夭夭當時為了徹底忘記那段感情,連手機都沒有帶,沒有跟任何人說就跟著寄舟走了。現在,她又從自己身邊走了,她能去哪裏呢?她出事了怎麼辦?寄舟急得團團轉,找遍了附近也沒有消息,萬般無奈買了去夭夭家鄉的機票。夭夭放不下遊伊西,說不定會回去的。
牙牙接到消息也趕回來了,可是,遊伊西也沒有見過夭夭。
實際上,遊伊西已經找了夭夭很長時間了。
夭夭走後不久,她的母親從英國趕回來參加女兒的婚禮,卻找不到女兒。她去找了遊伊西。
孟如蝶,也就是夭夭的母親,在聽過遊伊西的解釋後,臉色煞白,定定地看了遊伊西好長時間,什麼都沒有說,踉踉蹌蹌出了咖啡廳。遊伊西以為她是為自己女兒的不幸傷心,後來才知道,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自從和遊伊西見過麵之後,孟如蝶一直頻繁地和遊伊西的父親見麵。遊伊西不知道他們都談些什麼,但是父親每次回來都頹廢沮喪,整夜整夜地抽煙、喝酒。遊伊西心裏很納悶,即使母親死的時候父親也沒有這樣難受過。
但是他們每次談話都避開旁人,尤其是避開遊伊西。有好幾次,他們在書房吵得厲害,遊伊西進去勸架,他們立刻緘口不語。他們很謹慎,遊伊西偷聽了幾次,也隻是斷斷續續聽到兒子、家產、姐姐什麼的,一些不得要領的詞彙。
一天晚上,孟如蝶又來了,像往常一樣,兩個人一見麵就進了書房,房門關得嚴嚴實實,還囑咐任何人不得打擾。
不湊巧的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姚瀾之這天沒有去參加那些川流不息的晚宴,也不知道是誰惹著她了,一臉的嚴冰,下人們都退避三舍,也沒有人敢去報信。
姚瀾之經過書房的時候剛好聽到裏麵的人在爭吵不休,她不依不饒地命令遊伊西的父親開門。三個人麵對麵站著,姚瀾之首先就發了飆,上來就扇了遊伊西的父親一個耳光,緊接著又衝著孟如蝶來了,被孟如蝶擋開了。姚瀾之更加潑辣了:“你們兩個臭不要臉的……你把這個女人領回家……你打死我算了……我也不活了……你偷男人偷到我頭上了……我養你、養你兒子還要養你的女人,你把我當冤大頭啦……”也不知什麼亂七八糟的大罵了一通,即使穿著華麗的皮草,她還是改不了潑婦的本性。遊伊西的父親和孟如蝶兩個人在旁邊站著,聽得臉上白一陣紅一陣。孟如蝶終於忍不住,拂袖而去。留下一個爛攤子,他們愛怎麼樣鬧就怎麼樣鬧。
遊伊西的父親看著姚瀾之坐在地上,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絲襪扯破了,頭發散亂了,也想悄悄地離開。隻可惜,他還沒有挪到門口就被姚瀾之叫了回來。
“你說,那個臭女人是誰?”
“你說話別那麼難聽好不好……”
“我說話難聽?你還敢嫌我說話難聽?你人都領到家裏來了,你還敢說我?”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那你說,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那個女的,她到底是誰?你們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她不是……她不是你想的那樣。她是伊西的母親。”後麵一句話壓得很低。
“放你娘的狗屁!你哄誰呢?你以為我不知道啊?遊伊西他媽早死了。難道現在是又從棺材裏麵爬出來了?”
“我沒騙你,她真的是伊西的母親。這都是我的錯,當年是我對不起她。”
“哎喲喲,我還真看不出來啊,你的意思是,當年你還玩了一招狸貓換太子?又是真媽,又是假媽,你本事可真不小啊!我本來還以為你挺窩囊的,現在看來,這還不知道藏著掖著多少我不知道的女人呢!今天是真媽找上門來了,明天保不住就有人抱著私生子過來吧?”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話!”
“到底是我說的難聽還是你做的難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