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副校的他,會不知道教育局和學校狼狽為奸幹的那件事?受害者並不需要作奸犯科之人的憐憫,因為丟了良知的人不會感同身受。也許受害者需要的僅是布局之人知道他的名字。不過看眼前這情形,他們連我的名字都沒有記住,他們隻是知道自己的陰謀功成,有一個受害者來了,也僅此而已。
我依舊如他所說的那樣,和四個名字裏帶荼的站在了一起,不過有一點要聲明,我並不是滾過去的。
段狗身旁的英俊小夥,看著我緩步走過去的怯弱身影,竟是敏銳的察覺到了一股極為濃鬱的戾氣,這戾氣讓他不適,眼皮都在不聽使喚地直跳。此人正是有學生會主席一職的毛馮,在心裏,毛馮已經狠抽了自己無數個耳光了,畢竟自己老大不能全身而退是他的不小心造成的。
見我與其他四人站在了一起,毛馮故裝隱晦地看了我一眼後便在段狗耳邊小聲道:“段校,段校,他可是古荼啊!”
“對啊!名字裏不是有個荼嗎?有荼就有嫌疑!”
“不是啊,段校,他就是那個古荼,就那個普通班裏的尖子生,學習成績在全校全十的那個。”
“嗯?那個傳聞中普通班的尖子生叫古荼?”
“嗯,嗯,是的。”
“就是他?”
“是啊!段校。您看看,他就是個柔弱書生,學習成績又那麼好,怎麼會幹那種雞鳴狗盜之事呢?”
“嗯,說的也是,他如果是那個傳聞中的尖子生,那這事就肯定不會是他幹的。”
“是啊!段校。”
……
段狗將那個受害者的名字忘了個精光,還好那個百年難得一遇的普通班尖子生他還是有所耳聞的。
段狗心中有了思量,便開始審問。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個小型傳呼機猛力向地麵一摔,指著傳呼機便喝道:“說!你們誰見過這玩意。”
我偷瞄了傳呼機一眼,這不是黑玫瑰昨晚弄丟的那個傳呼機還能是什麼。荼字輩的罪人聽到了喝聲,抬起了頭,看過後齊齊搖了搖頭就又將頭低了下去。而我與他們四人的表情都不同,明顯在沉思著什麼。
自打毛馮和段狗講過話後,段狗就將我的嫌疑徹底排除了,段狗開始隻觀察四人的動作神情,而我雖站在他們之列,卻徹底成不了他們之人了。
“好,很好,不承認是吧!”段狗呲牙咧嘴,看上去很是氣憤。
正當眾人以為第一個問題無果,要開始下一個問題之時,我斷斷續續的柔弱聲音就在房間內響了起來:“這個——這個我——我見過。”
張數和毛馮聽到我開了口,手心就捏出了一把冷汗。看當前這情形,如果我一言不發,等著審查結束,便可大搖大擺的出門,從此擺脫嫌疑。毛馮了解,機智如我不會不知道這點,但現在我的所作所為讓他費解。
聽到我的話後,段狗終於轉頭看向了我。看著眼前這個白淨書生,他怎麼也無法將我和半夜身著黑衣,手拿電筒的大盜聯想到一起。我儒雅的氣場讓他一陣恍惚,這一刻他死死認定,我定不是那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