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靳紫宸拿下戚憐的手。
“嗯，反正我現在也不太想知道。”戚憐道，起身去了離靳紫宸較遠的座位。
靳紫宸隻當她是小孩子鬧起了脾氣，不甚在意。
二人僵持的沉默氣氛是在皇上與傅子騫進來時打破的。
“皇孫女可是等了很久？”皇上落座在主位，眼神不停的打量著靳紫宸與戚憐。
“沒有，憐兒也是才到，正打算向皇祖父回稟呢。”感受到傅子騫的視線，戚憐抬起頭說道。
“好好好，那憐兒便說說你審問的怎麼樣了？”皇上問道。
“回皇祖父，此次案件，罪孽深重的便是晴妃，可憐兒認為落華公主也脫不了幹係。”即便是知道傅子騫會不舒服，戚憐還是如此敘述了出來。
“哦？此話怎講？”對於戚憐的回答，皇上似乎覺得很新奇，更是一副想要探究到底的模樣。
“據皇祖母說，落華公主幾次三番的教唆於她，甚至還威脅了皇祖母，擺明是想陷我皇祖母於不利的境地。”
戚憐握緊了拳頭，眼神像把利刃直射進傅子騫的心裏頭。
“而且憐兒方才與落華公主談話時無意間得知她竟有造反的心思。加上之前憐兒及笄禮時落華公主準備的那件衣服也是一樣，不知是否是故意而為，但那衣服上確有十分濃重的血腥味。”
靳紫宸意味深長的望著傅子騫，眼神中似乎還帶了些難以言喻的東西。
“竟是這樣？！”皇上摔了正打算喝茶的茶杯，模樣竟有些猙獰。
嗬，戚憐冷笑。帝王不過都如此，隻要是涉及到自己皇位的問題，即使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都可以送上斷頭台。
“然而憐兒覺得晴妃娘娘也是十分冤枉的，她的本意並不壞，隻是想得到心愛的人的一點溫存而已，可皇祖父你瞧，無論她說了什麼，付出了多少，到最後都奢求不來。”
戚憐這番話雖說是對皇上說的，可眼神卻始終沒能從靳紫宸的身上轉移。
“憐兒今天似乎悟出了許多道理。”皇上又重新換上了慈愛的目光。
“隻是隨著年歲的增長，見得多了聽的多了，也就明白的多了，仔細想想人有的時候還是糊塗些的好，起碼不要和自己過不去。”戚憐道。
“那依憐兒看，她們三人應怎樣處置呢？”皇上問道。
“憐兒的看法嗎？”戚憐瞧瞧傅子騫，又瞧瞧靳紫宸，有些猶豫的說道。
“憐兒的看法是，她們三人都沒必要處以重罰，首先三人都是皇室，有道是家醜不可外揚，大臣們無非是想讓皇祖父給出一個明確的結果罷了。
更何況她們三人都是女子，想必皇祖父也不願意將那些十分殘忍的刑具用到她們身上，將她們弄得慘不忍睹。”
皇上聽進了戚憐的話，讚同的點頭。
“那若是處罰的輕了怕是也難以服眾，憐兒有什麼明確的辦法嗎？”
“有的。”戚憐道。
“皇祖母的罪最輕，但是身為一國之母，卻也理應加重刑罰，不如讓皇祖母禁足三個月，每天屋子裏熏上些艾蒿，艾蒿既有刺鼻的氣味又有健身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