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薔薇碧棺(2 / 3)

止戈權衡片刻,閉上眼睛,道:“我明白了,既然你有你的道理,我不去阻攔便是了。元帥若真有在天之靈,也是怪你不怪我。隻希望羅凡是宋堇團的良人。你把這縮地成寸之陣收了罷。”

醉貓低低“喵”了一聲,身子繃得很緊,在暗自使力。止戈用眼力估計法術已消,試探性地往前走了幾步,果見一切恢複尋常,人走景退,不再如同方才,縱身一躍卻詭異地沒有縮短與客廂的距離。

她來到醉貓的麵前,抱膝蹲下來,又長又滑的青絲便鋪灑在這對好友之間。止戈道:“縮地成寸之術,如今整個女貞府,也隻有你能使得出來。這是大仙才能掌握的艱難術法了。一般仙人就算身處陣中,也要走上一盞茶的時間才能察覺方寸之地已如萬裏長征的。”

醉貓“喵”了一聲,不悲不喜,並無得色。

“琅邪星師回來了,他的蒼龍華儀也歸來了,你並不與華儀親近。宋堇團多麼顯赫,她的神寵青鳥在九天裏都是有名的,你也不去見。每次瑤琪來這裏玩,對她母親的五彩凰,你更加不上前。我是器物所化,無法有自己的神寵,但你既然是元帥的醉貓,卻如此不與神獸相親——你,何苦繼續畫地為牢?”

醉貓眨了眨眼,似乎很認真地在思考止戈的話。然後猛然躥入林子,順手逮住一隻無辜的貓頭鷹,不顧它的慘嚎,一把拖回原地,一爪子按住人家的翅膀,用嘴巴和尾巴撥弄來撥弄去,逼著人家和自己玩耍一般,將一隻好端端的小神獸折騰得羽毛四散,狠狠欺負。

“……”止戈用袖子裏露出的白蔥般的指尖捂住額頭,挫敗地將貓頭鷹解救出來。那貓頭鷹得了大赦,叫得響亮而感情充沛,烏拉烏拉地呼嘯而去。

刺耳的貓頭鷹叫聲似乎把宋堇團也驚醒了,她看著那個和素日裏老實憨厚的樣子大不相同的羅凡,鼓起勇氣問道:“凡,你要做什麼?”

羅凡是一隻血氣翻滾的雄獸,喘息沉重,像高懸的雄鷹,牢牢將柔美的宋堇團在視野中釘死。

宋堇團退後一步,他便上前壓迫性地逼近一步。

宋堇團一直在問:“凡,你想做什麼?”羅凡把女仙逼得跌坐在床榻之上之時,便沉默地撲了上去,將掙紮不已的宋堇團壓在身下。

宋堇團輾轉抵抗,身上蔽體的衣物被羅凡的大手毫不遲疑地一一剝去,羅凡地手很果敢地侵犯著她未經人事的私密,撩撥挑逗她不解風情的敏感。宋堇團還像平日那般,大呼小叫著:“羅凡,你退開!”

羅凡和平日太不一樣,他很奇怪的叼起宋堇團小巧的耳垂,將軟膩的細肉吻地充血發紅,飽含濃鬱情欲的低沉男聲應得猖狂:“如果我不想退開,你有什麼辦法阻止我呢?”

宋堇團起先還全力抵抗著,隨著身子上的綾羅綢緞被羅凡一一擼下,她也逐漸情欲勃發,癱軟了下來。她們交纏著傾倒在床褥之中,糾纏不休,像兩尾全心渴求著對方體溫的人魚。

她的呻吟聲隨著彼此的四肢漫遊著,一寸一寸攀爬上所有的感官。她青澀而可人地,回應情郎的狂野和進攻。

羅凡還是位童子仙人,他素來憨厚踏實,恪守本分,他壓抑的*在這高貴而心愛的女仙身上燃成燎原之勢。他覺得宋堇團是他隻能高高仰望的,聖潔的天使。

宋堇團也是位處子,初次被刺透的痛與爽如毒蛇纏繞進她的腿根,逶迤流下一線血痕。他們彼此長久而饜足地摟抱在一起,似乎沉睡,又似乎清醒。這是比宋堇團那驅使軒轅獸的初戀更刻骨銘心數倍的愛戀。

宋堇團和羅凡十指相扣。她曾以為她再也無法愛上另外的人,但命運終究讓她和他人相愛,並且更加刻骨銘心。

與此同時,琅邪朗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那尊精美的水晶棺,無比溫柔地碰觸著碧晶蒼白的臉龐,在他們重逢後的近百年,他日日如此,嗬護碧晶就像嗬護易碎的絕世珍寶。

琅邪朗道:“方才你應該見見我的母仙,為何閉目裝睡呢?”

碧晶的容貌清秀無奇。俊美非常的琅邪朗從來不愛上美貌之仙。她羸弱地微笑,輕聲道:“我怕我若出聲,傷你夫人太深。”

“你這人怎麼說話的?誰叫你自己傷害自己太深的?”

碧晶轉了片刻思緒才懂這是琅邪朗高明的情話。她苦笑著:“甜言蜜語。”

琅邪朗握住她爬滿盛開薔薇的手,放在唇邊親吻:“你若喜歡,我便天天說,說到五百年後我們雙雙安眠。”

“我們活得好長啊。”

“我是星師,我說我們能活到六百多歲,就能活到六百多歲。”

碧晶與琅邪朗心有靈犀地凝望,幸福地依偎在一起。她雖再難出這棺材一步,但她覺得在琅邪朗有力的臂彎中,已經置身最遼闊的世界。

火燭跳躍,碧晶問道:“既然答應放過羅凡,何不收了罷也罷山的障,速速讓他們歸去。”

琅邪朗啄吻碧晶的脖頸,不語。

“我知道,”碧晶道,“阿朗。其實你還想伺機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