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無論是麵臨埃及金字塔、吳哥寺廟、中南美洲的石城、南邁度的玄武岩城牆壁或是複活節島的阿胡及摩埃,最後都發現對自己史前時代,幾乎是一無所知。正如多數學者所願意相信的是史前時代可能經曆漫三巨石牌坊長緩慢的演變。或者史前時代不是如此龜速演變,而是充滿活力、想象力與希望,在以前展現更為精致複雜的麵貌。也許一個或數個史前高層次的文明靜默地躺在我們集體記憶的深穀中,在遠古的年代遭洪水吞噬於永遠的黑暗中。也許他們利用的先進科技和我們今日大不相同。或許他們學會集中所有的心靈力量以控製實體的世界及超越物質的局限,所以他們可以輕易地完成搬動巨石的艱巨任務。
我們在前幾本書裏麵相當肯定以及曾經說過,在人類的曆史上至少有一段重要的篇章被遺忘了,這是因為上次冰河時期結束時,人類文明被大洪水淹沒,消滅殆盡。許多人估計這段消失的文明存在於公元前一萬零五百年。但是我們在此考慮的可能性更有宏觀意義:該文明所應用的知識體係被劫後餘生者從廢墟中搶救出來,而且這些幸存者可能設計許多方式,以便將知識傳播於世界各地,並傳給下一代,令知識體係能夠代代相傳,甚至已傳到現代的社會。這或許能解釋古文明間相互類似的整套構思細密的靈性理論能夠一再展現原貌,它利用天地二元論,追求人類靈魂的不朽,這套架構的出處已不可考,但它能夠在不同的時代源源不斷注入活水,例如在古埃及金字塔時代、在基督教早期的煉金術時代、在公元一千年結束時的高棉與中美洲,或者在密克羅尼西亞,或許在複活節島這座當地土話稱之為“世界之臍”及“望天島”。
神秘的雕像
6月夏至的午後將近日落時分,我們來到靠複活節島西邊中心點的阿胡阿奇維。此處離海岸3公裏遠。和阿那克那的阿胡奴奴一樣,這兒也有七座摩埃雕像,但頭頂全都沒有頂髻。更獨特的是,所有七張摩埃雕像的臉都麵向西麵。從它們站立的高地上向西看去,海洋清晰可見。
這些色澤斑駁,好似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雕像,莊嚴又具震撼力,兩個深陷的眼窩直瞪著無邊的大海。有一個令人好奇的傳說與它們有關。當地人相信它們如同複活節島上的大多數其他摩埃雕像一樣,在很久以前當“瑪納”(魔法)離開複活節島而且一去不回之後,它們便從此死去。可是包括這七座雕像在內的極少數摩埃,仍被認為具有法力,每兩年就能化身成“活麵孔”。令人驚訝的是,此種概念竟極為類似古埃及的“活化”概念——凡雕像經過“開口與開光”儀式後便有,靈魂存在。在吳哥窟的雕像也同樣可透過象征性的“開光”而被賦予生命。
複活節島上的摩埃石雕像眼睛中,曾經一度利用白色珊瑚和紅色鐵渣加以裝飾。有相當多的雕像在經過修複後(阿胡阿奇維此地的雕像除外),發現到這些雕像的眼睛其實是以某種角度仰望天空。從這裏我們也可以很容易地了解到,為何複活節島的原名是“望天島”了。在月光皎潔的夜晚,島上數百座的“活化”雕像,以珊瑚做成的眼睛齊頭仰望繁星,宛如神秘的天文學者在探究宇宙奧秘。而在炎熱的白天中,同樣的幾百對眼睛也在觀察太陽運行(古埃及人稱太陽路徑為“荷羅斯神每日必經道路”)——這也是聲稱“荷羅斯神永生不死”的“荷羅斯神追隨者”所追尋的道路。
高棉吳哥窟眾中的天文排列形態,主要是根據12月的冬至和3月的春分時點,亦即北關球冬季的中點和春季之初。這兩個節令時點在複活節島的傳說中,被認為是阿胡阿奇維此地的摩埃雕像複活之時。而在南半球,冬季中點的6月夏至和春季之初的9月秋分更是具有特別意義。
由威廉·莫洛伊,威廉·利勒,艾德蒙多·艾德華,馬爾肯·克拉克,以及其他學者所作的考古天文學研究已經證實,阿胡阿奇維此處東側坐向的確有非常明確的時令現象,而七座摩埃也確實是被設計用來凸顯這些一年當中的特殊時點。在複活節島上的其他幾處海岸,也找到明顯按照分至時點排列的證據(例如在阿胡泰貝,北部海岸的阿胡海奇,阿胡東加裏奇,以及在維那普的另外兩處刻意切割成不規則四邊形的摩埃雕像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