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明點點頭,心裏暗無非是胡謅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詞而已,有什麼和師道術相提並論的。單那一記炎槍,威力雖然不上什麼肩抗火箭筒,但是也不會相差出去太多。
楊旭察言觀色的能力極強,眼神掃過就知道沈清明隻是口服心不服,於是:“我就拿那個旅館舉例子,你知道我為什麼這裏風水不好嗎?”
“陰陽之氣,一二五風,什麼什麼雲什麼生氣。”沈清明支支吾吾的。
西陵提醒他:“是噫而為風,升而為雲,降而為雨,行乎地中則為生氣。”
“葬以左為青龍。右為白虎。前為朱雀。後為玄武。玄武垂頭。朱雀翔舞。青龍蜿蜒。白虎馴俯,陽宅同屬此類。這旅店正前方是建築工地,此謂之朱雀不舞。後方是公園,裏麵的樹都半死不活病病殃殃,隻有雜草格外茂盛,此謂之玄武不垂。左邊是條河,河水渾濁不清,水汽凝結,此謂之青龍盤踞。右邊格外空曠,是個荒廢的廣場,風從此處吹來毫無阻礙,此謂之白虎蹲守。四象全是凶相,在風水的角度已經是極為險惡的處境了,再加上旅店門口種了幾個垂柳白楊,湊出個鬼木橫門。可以算得上是一處奇景了,我自從學了風水之術,這十幾年來我看到的比這旅店風水還差的建築,不會超過十個。”
“那這裏還能住人嗎?”張桐好奇的問。
“我都了這裏風水凶絕,你還打算住在這裏送死嗎?”楊旭道,“風水這東西看著不靠譜,實際上十分靈驗,不過你要是打算去送死,我也不好阻攔你。”
沈清明搖搖頭:“不盡然吧,這家旅店既然還能開門營業,就明之前沒出過什麼危險的事情,這家旅店怎麼看也像是八九十年代的建築了,至今為止少有十幾個年頭,要是出事兒早就出了,他還能繼續營業到現在?再者,秦家雖做事大開大合,但是細節之處應該不會出現紕漏,怎麼會給自家貴客安排到凶宅去住?”
沈清明這話有點故意氣楊旭的意思,他這人一貫相信眼見為實,改變規律的事情他的的確確見證過,而風水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他就是一點都不信的。
張桐聽了沈清明的話,也覺得有理。
楊旭看這樣子,歎了口氣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背著手先往旅店走了。
這時候就聽見旅店門口有人:“你們誤會這位老人家了。”
老人家多半是指楊旭,他的山羊胡子實在是太顯老了。楊旭立馬得意的:“聽見了沒有,底下還是有識貨的人,你們倆井底之蛙以後多學著點。”
沈清明聲嘟囔:“沒準也是個二道販子呢。”
從旅店裏麵走出來三人,一個孩子一個瞎子加上一個文弱青年,這幅組合到了哪裏都會顯得很奇怪,隻有在這種場合下現身才恰如其分。
那個孩率先走上來,認認真真的朝楊旭作揖,道:“嶗山簡彧,見過前輩。”
楊旭拱手還禮,問:“你也懂風水?”
簡彧奶聲奶氣的回答:“在前輩麵前不敢懂,隻是略知一二罷了。”
楊旭點點頭,:“嶗山之人果然門風森嚴禮數周全,下大宗名副其實,沈和西陵你們以後要是看見嶗山中人,千萬不要覷他們。”
“嶗山?”沈清明感覺在哪聽過嶗山,“嶗山道士?穿牆術那個?”
簡彧又朝沈清明作揖,道:“此事實屬以訛傳訛,煩請這位師不要放在心上。”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簡彧,孩子白白胖胖的,穿著一身素白道袍,眉宇之間沒有半分童真,隻有一股子淡漠肅正的氣質,加上剛才的行為舉止,絕對不是一般的孩童。
楊旭突然:“咦?這裏的風水怎麼變動了?四凶已經破了一凶,彈指之間風水突變。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