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兩步,他也想起了新年剛過,他卻沒在,但正好趕上春節了。
“後天就是春節了呢,看來我還是能和你一起過!”把她輕輕放在床上,身體順勢半壓著她,他低低說著,聲音裏都帶出了愉悅。
他不說洛七還真的忘了這件事,可她忽然想起的卻是狄靳臣,那個男人走的時候,還告訴她要帶她去狄宅,還可能過個新年的,結果,杳無音信了。
她的心情也微微落了幾許,隻是臉上沒有表現出來,轉而依舊輕輕的說了句:“睡不睡?”
“睡!”她剛說完,嚴寬便立刻接了上來,聲音裏都是笑意。
洛七也才忽然想,他拿床單,抱著她走來走去,都很熟,她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把自己的屋子弄的這麼熟,床單被套放在什麼地方,她的睡袍放在哪一個櫃子,他都一清二楚,反過來羞赧卻是她自己。
隻是她忘了,嚴寬對她的情況了如指掌,她的身份都知道得清楚,何況是她住的地方,他自然早已找人摸透了的。
躺在床上,她幾乎被整個擁進懷裏,隻露出一張小臉,他堅實的手臂不鬆不緊,正好完全吻合,說來真的很舒服,舒服得洛七想馬上睡過去。
隻是身後的男人不夠安分,時而吻一下她的鼻尖,時而伸手不懷好意的探向胸前輕輕撫摸,最敏感的而後被他一直輕輕含著不放,就是不讓她舒服睡去。
“我漂浮了這麼多年,忽然才覺得,安定是這麼簡單,心底的這種溫和從來沒有人能夠帶給我,知道麼?”他的聲音低低的響在耳側,溫熱的呼吸噴灑著。
洛七睡不著,但真的很困,連張口說話都懶得,隻是幾不可聞的點點頭。隻聽他繼續低低的說著:
“若不是華叔攔著,上一次離開我便想帶著你,或者這次回來,咱們就確立關係……隻要你願意,我真的可以,也真的很想組建一個家庭洛洛……”嚴寬低低的說著,斷斷續續,卻暖入心窩。
嚴寬的深情告白任是哪一個女人都無法不感動,可好一會兒,懷裏的人都沒有回應,他隻得低頭輕輕啃了她一下。
洛七依舊安靜,惹得嚴寬低眉看去,入眼的卻是她濃密的一雙睫毛,輕輕陰影卻帶出說不出的安靜,讓他整顆心都是溫暖的。
他笑著吻了吻她,這樣也好,別一下告訴她,免得太突然嚇到她。
隻是嚴寬卻睡不著了,懷裏是溫香軟玉,兩小時前還做了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嚐到了美味,他怎麼可能睡得著。
但現在他最憂心的事兒卻是祁家散布出來的消息。他知道警方這麼做就是為了讓洛七從他這裏得到情報。這之前他一直按兵不動,任他們折騰,也不拆穿她的身份。不僅是為了不讓彼此間的關係忽然變冷,也反而是為了讓自己能夠和她走得更近一步。
可是如今達成了這個目的,但卻在形式上將她送到了祈歐文的懷裏,他怎麼可能允許?
他能夠把自己的身份洗白,甚至即將把整個幫派的事務弄幹淨,在政界上的地位已經不小,他很清楚,所以要想和祁家來一段較量,也未必不可。
嚴寬自認不是什麼偉大的人物,也許曾經會顧及很多人,很多事不想波及別人的生活,但若是和祁家宣戰會涉及一些人,他也不會退讓,隻因為這是為了她。
時間再次走到黎明時,簡心苑洛七的公寓裏一片溫馨,昨晚被血漬弄髒的床單被套已經帶著清新伴著晨風飄在陽台上,冬日的陽光沒有多少溫度,但卻明媚無比。
臥室裏,那張寬大的床上是兩個身影,男人懷裏依舊擁著洛七,下巴抵在她的頭頂,神色的眸子已經閉上。
隻是嚴寬沒有睡著,床單被罩剛剛洗完,看她睡得香甜,忍不住又來了一個回籠覺,身體一碰到她卻怎麼也不想再起床了。
不遠處的沙發上手機已經震動了兩次,隻是因為沙發太軟,距離有些遠而幾乎聽不真切,嚴寬也便安心的擁著她躺著。
洛七醒來時是餓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