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夢,昨天的事也是夢,我不可能說如此丟臉的話,等會睜開眼的時候,大叔一定不在。
“小姑娘,既然醒了,為何還要躺下?”這是幻聽,這是幻聽,忽略他的聲音,這隻是我的夢,一定是。
之後,大叔用力捏我的臉。我為什麼要自欺欺人啊,趕緊幫他恢複傷勢,與他永不見麵。
我起身,對大叔說:“大叔你叫什麼名字?家在哪?”我要加速,甩掉這個黑曆史。
“我是莫祈逞,等我傷勢好的差不多了,我自己走回去好了。”
莫祈逞?莫語是不是他兒子?要不要問問他?罷了罷了,想那腹黑男幹甚。
藥煮好了,盛起,端給大叔喝,直接叫長輩名字,太不禮貌了。
“莫大叔,你說你這個傷要幾天才好?”真想將他快點甩掉。
“大約兩三天吧,小姑娘若是有事,那就先走好了。”大叔微帶悲傷的情緒笑了笑。
“幫人就要幫到底,哪有半途而廢的,我可不是這類的人。”老子我看起來像嗎?
大叔不語,越看越像莫語他親爹,隻是少了些毒舌。這種沉悶的氣氛,我一刻都不想待下去,怎麼盡讓我碰上如死人般莫不吭聲的人。
“小姑娘。”終於說話了,我快無聊死像,了。“你是用什麼草藥熬成的湯?”
“呃,這個是……我自製的藥,不可以透露給他人,嗬嗬。”我隻是拔了幾株止血的草和熬湯的,名字完全報不上來。
“竟然是自己熬成的,想必小姑娘你,對醫學很有興趣呢!日後定有大作為!”說完大笑三聲。“既然你有那麼高的天賦,為何不去拜師?”
嗬嗬嗬,拜師?來到這裏幾天不到,就被綁架,連續受兩次傷,最後還讓我說無節操的話,與其他人交談的世間都沒有,這是什麼世道?
“我是一個孤兒,無父無母,隻有自己,要吃要喝,都要向他人乞巧。”隻能用老辦法了。
“真是對不起,說到你的痛處。你為何叫我大叔?”轉移話題忒生硬了吧。
“誒?難道不是叫你大叔,還叫你哥哥?現在這個時代還要管你叫爹嗎?”我又不看曆史,了解那麼多幹嘛。
“哈哈哈,你這娃甚是有趣,等我回到家中,定收你為……”話未講完,被一陣吵鬧聲打斷。
“該死,怎麼還沒找到!再沒找到,我們一個個都活不成了!”
“大家先等等,還有幾個人沒回來,應該還有消息,他受了那麼重的傷,一夜不可能逃出這個林子。”
“報告總舵主,沒有發現,倒是前麵不遠處有一間破木屋,還未搜查。”
說話聲就此結束,寂靜一片,他們該不會要來這裏吧,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先將大叔藏在某處,再另想它法。
“大叔,你先躲起來,我來解決。”邊說邊拉大叔起身。
這裏除了一些雜草,和一張破木床,沒有東西了,我倒希望有一個暗道在床底下。
我用腳移開差不多散架的木床,使勁的踩了踩地板,沒想到發出空心的聲音,靠!老子這是要逆天的節奏,這樣的劇情都能被我猜中。
蹲下,小心放下大叔,打開入口,有一條隧道不知通向哪,但絕不可能是河裏。
“大叔快進去,他們就要來了。”時間緊迫,不得喘息。
“小姑娘,你不跟我一起進去?”大叔半個頭露出,問道。
“我跟你一起進去,會被發現這個暗道,他們就跟上來,啊!大叔再不進去,你和我的小命都難保!”我管不了禮儀了,直接將大叔的頭按進去。
“誒,小姑娘至少留下你的名字再讓我走,這樣好報達你的救命之恩。”大叔又探出頭。
“大叔我求求你了,進去吧,我叫承雨玉。”接著大叔不再出來,終於送走了,重新蓋上蓋子,把木床推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