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阿軒見自己母親血肉模糊,跪在秀琴身邊,嘴裏艱難的叫著媽媽,雙手隔著麻袋不停的拍打著她的身體,那一幕看著,讓人不覺心疼。

安寧握緊了拳頭,眼神陰冷的望著這些所謂的債主,再望向仲宥琛,有詢問他的意思。

“誰允許你們濫殺無辜的?”仲宥琛冰冷的問。

“老板饒命,是她自己沒錢,說用自己的命還,我們本來想利用她威脅她丈夫還錢,誰知道她丈夫根本不管她,她瘋了一樣自己撞在刀上死了,我們怕坐牢,幹脆就直接把她處理了。”辦公室裏的頭解釋道。

安寧聽後,手突然就掐住說話人的脖子,陰冷的問:“你說她丈夫不管她生死?”

“是……”安寧手中的男人艱難的從喉嚨裏冒出一個字回應。

安寧瞬間有一種酸楚,不解的低頭望著秀琴問:“值得麼?“

腦海中回想著秀琴的話:愛他才嫁給他,不會因為一時的恨而忘了愛他什麼,錢沒了可以再賺,人沒了,才什麼都沒了。

安寧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放開了手中的男人,蹲下身子摟著阿軒的肩膀,默默地沒有再說一句話。

氣氛完全被悲哀籠罩,壓抑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仲宥琛終於開口了。

“既然是我的人惹出的,讓我安排她的後世吧。“

一切也如他所說,秀琴得到了厚葬,隻是下葬的時候親屬隻有阿軒一個人,陪著阿軒的也隻有安寧。

“他在到處找他的妻子,需要通知他嗎?”仲宥琛走到安寧身邊,不緊不慢的問。

“他早該發現自己的妻子不見了。”安寧望著秀琴的墓碑淡淡的說著,又望向一旁一直沉默不語,兩眼空洞的阿軒。

“你想讓他受到懲罰,這不合適吧?”仲宥琛說。

“我答應過秀琴要照顧好阿軒,現在她不在了,我更不會讓阿軒回到他身邊,還有,你的責任還沒有完。”安寧說著,望向一臉不解的仲宥琛。

“我要你找最好的心理治療師,讓阿軒變成一個正常人,你的人讓他失去母親,這點要求不過分吧?“

仲宥琛笑了,倒是有一副很樂意的樣子:“當然,我會給他最好的治療,還有最好的教育。“

“你說的?“安寧質疑的望著他。

“這段期間你們可以住在我安排的地方,沒人可以找到你們,他也可以得到最有效的治療。“

“幫我看著他,我離開兩天。“安寧說完,轉身離開了。

會議室裏,古馨一臉嚴肅的把手中的企劃書扔到桌上,在座的人,除了辰,沒有一個不一副害怕的樣子。

“我們辛辛苦苦,忙了一個月的企劃案,就因為數據上的出錯毀了一筆幾千萬的生意,你們為了這次企劃每天加班,有時候甚至到通宵,難道不想讓它物有所值嗎?”古馨審視著在座的每一個人,說話間的口氣明顯的憤怒。

辰倒是事不關己的坐在一邊,望著筆記本電腦裏的數據。

“你們都是公司的老員工,這種低級的錯誤都能犯,我怎麼能放心把這次和尹氏的合作企劃案交給你們?”古馨嚴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