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兮的麵色此時已經恢複了平靜,麵無表情道:“是真的,我就說之前殷紹被巫蠱之術詛咒了的事情蹊蹺,不像是空穴來風的樣子,如果真是他去了京城了,這一切反而就有跡可循了。”
宋楚兮說著,明明是她的威脅和敵人,她麵上也不見什麼深惡痛絕的表情,反而玩味著勾了勾唇角,“咱們的這位大哥果然是好本事,走到哪裏都有過人的本事,隨隨便便一出手,就攪和的皇宮動蕩,京中大亂。”
“可是這怎麼會?”宋承柏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難以置信,“當初在塞上,他不是明明——”
宋承澤怎麼有可能從南蠻人的堵截中逃出生天?他對南蠻人下了狠手屠戮,按理說那些南蠻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他的。
“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宋楚兮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她對這件事卻好像是並不是十分關心的樣子,隻是思索著沉吟道:“這樣一來,看來我是一定要去一趟京城了。”
本來最近這一兩年之內,在她能夠完全掌控操縱宋家軍之前,她是多了一份小心,不想再和朝廷方麵牽扯的。
可宋承澤的意外生還,就成了燙手山芋,逼著她不得不盡快想辦法解決了。
“這信是誰送來的?消息真的可靠嗎?現在朝廷方麵對你頗多忌憚,這信裏麵會不會是有人刻意設下的陷阱?想要誘你進京,然後圖謀不軌的?”宋承柏還是怎麼想這件事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會的。”宋楚兮卻是篤定的搖頭,“他既然信上這樣說了,那就絕對是真的確有其事。”
而殷湛沒有直接將宋承澤解決掉再來信告訴她,那就應該說明現在對他下手會有難度。
這件事,如果連殷湛處理起來都捉襟見肘,那就足見是真的棘手了。
宋承柏是想不到宋楚兮在京城會有什麼值得她如此信任的內應在,但見她臉上這樣的表情,就更加的狐疑困惑,“這信——到底是誰送來的?怎麼這樣的謹慎?居然還拐彎抹角的以我的名義發出來的?”
就算殷湛直接找人送封信給宋楚兮,以他的本事,自然可以瞞人耳目。
隻是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大鄆城已經被端木岐全盤掌控,他就算瞞著所有的人,一旦有信件落到了宋楚兮的手裏,端木岐那邊也應該會馬上知道的。
宋楚兮什麼都知道,卻又偏偏什麼都不好說,隻含糊道:“總之這個消息不會有錯的,二哥哥你就不用管了,本來去年那一年裏就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姑母那邊也需要我當麵給她解釋清楚,我進京一趟也好,反正都是遲早的事情。”
宋楚琪的事,她都沒有辦法寫信給宋太後交代,因為知道殷紹的手段,一定會全麵攔截,不叫她送出去的消息落到宋太後的手裏的。
而宋太後,就算她在宮裏叱吒風雲,但是深宮婦人,她們宋家又在京城裏沒有根基,她也是能力有限的,更別提要在朝堂之上去和殷紹父子抗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