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貴妃麵色不善的站在正殿裏,也沒落座,馨嬪是睡到一半被吵醒的,也沒來得及梳妝,披頭散發的跪在地上,哭著去扯她的裙擺,“娘娘請您明察,臣妾是被冤枉的,真的不關我的事,是有人蓄意的栽贓陷害,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皇帝黑著臉快走進去。
“陛下!”幾個妃子趕忙屈膝行禮。
馨嬪聞言,突然瑟縮了一下,元貴妃卻是趕緊轉身,“臣妾見過皇上。”
“哭哭啼啼的做什麼?”皇帝不悅的看了馨嬪一眼,快步走進來,他隻一心認定了此事又是和邪術有關,故而那眼神就銳利無比,幾乎直接就能殺人的。
馨嬪幾乎是氣都不敢喘的,隻緊張的幹吞了口唾沫。
“皇上——”元貴妃張了張嘴,卻有些難以啟齒。
馨嬪幫她做過事,她不能落井下石,可是出了這樣的事情,去又是誰都不可能保得住馨嬪的,這一刻,她是當真的左右為難。
“常廣!”皇帝根本就沒耐性等著她權衡利弊,往椅子上一坐,直接就衝外麵道:“你不是搜查刺客的嗎?人呢?拿到了嗎?”
“是奴才失職,請陛下恕罪。”常廣走進來,跪地請罪,然後也是為難的麵色漲紅的拿眼角的餘光去看了馨嬪一眼,這才硬著頭皮道:“奴才搜查刺客的時候,不小心從馨嬪娘娘這裏找到了一些東西,已經交給貴妃娘娘了。”
皇帝的目光移過去。
元貴妃無奈,隻能招招手。
她身邊的吉祥就捧著兩樣東西遞到了皇帝麵前。
那是一個顏色有些陳舊的荷包,然後外加一封被折疊起來的書信。
馨嬪的臉色慘白,趕緊就開口喊冤,“皇上,臣妾冤枉——”
皇帝也沒理她,高金立心裏好奇,就將那書信拿過來展開了,皇帝有些狐疑的掃過去一眼,隻在那一瞬間,一張臉就漲紅成了豬肝色,眼睛瞪的銅鈴似的。
他這個樣子,已然是暴怒到了極致。
馨嬪見狀,就更是知道自己必須奮力一搏,趕忙涕淚橫流的就爬過去扯他的袍子,“陛下,臣妾冤枉,這不是真的,是有人陷害臣妾的,是有人故意藏到臣妾的宮裏來,陷害後臣妾的。”
皇帝的胸口起伏,這個時候,卻明顯是連高金立都不敢勸他一個字的,隻垂下頭來裝聾作啞。
皇帝的胸口別這一口氣,一抬腳就將馨嬪踹出去老遠,生生的將她身後的一張主子都撞歪了。
皇帝站起來,幾乎是暴跳如雷的在這殿中來回踱步了兩圈,最後才是目光凶悍的一抬頭,指著常廣道:“都有誰看見了?”
話音才落,常廣的頭皮發麻,而無意中發現這兩樣東西的那個侍衛已經惶恐的跪了下去,大聲的告饒,“皇上饒命,奴才——奴才——”
他想說自己不識字,可這理由明顯是搪塞不過去的,畢竟如果他不識字,不過就是無意間撞翻了馨嬪的首飾匣子,發現了藏在暗格裏的一個香囊,他沒必要特意拿給常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