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的傷勢如何了?”殷紹隻是這樣問道。
“唉!”馮玉河歎了口氣,“巫蠱案是犯了陛下的大忌諱的,當時陛下正在氣頭上,出手也重了些,雖然後麵太醫也極力診治了,但娘娘那眼睛,恐怕以後看東西也有困難。”
不過就是短短幾天時間,就已經發生了驚天巨變,天翻地覆了。
這算是有史以來殷紹被人算計的最狠的一次了,但是這一刻,他卻根本就沒辦法發作,隻能盡力維持冷靜的想辦法處理善後。
“查到相關人等了嗎?是誰做的?”狠狠得閉了下眼,殷紹問道。
“這幾天屬下一直命人在查找,鳳鳴宮裏的釘子,無非就是那死去的兩個奴婢之一,隻是死無對證,她們的住處也沒查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馮玉河道。
“我不是問你這個。”殷紹卻是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是哪個奴婢做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幕後之人,拿到線索和證據了嗎?是誰?”
“當時殿下受傷回府,消息屬下馬上就下令戒嚴了,對此事知根知底的就隻有宣王殿下,不過這件事,卻不像是宣王的手筆,他要出手的話——如果真的有這麼行之有效的法子,幹嘛不針對陛下?算下來,就算這一次殿下和他之間起了衝突,也還沒到要讓他不擇手段下殺手的地步。”馮玉河道。
其實還不止是這樣,殷湛那人做事是有原則的,如果不是事出有因,他從來都就事論事,就算他和殷紹之間有矛盾和衝突,應該也不會拐彎抹角的去對劉皇後下手,而是八成要直接衝著殷紹本人來的。
其實在殷紹看來,也不太可能是他。
隻是——
“這麼說來,就是元氏和懷王了?”殷紹問道,卻是篤定的語氣。
“屬下也覺得懷王的嫌疑最大。”馮玉河道:“當時元貴妃和馨嬪一起過來,沒少在皇上麵前煽風點火,如果說隻是落井下石,元貴妃這麼做雖是無可厚非的,可是那馨嬪,如果不是被人指使了,就絕對不會是這樣子的。那天龐生進宮,娘娘那邊的事情了結之後,皇上離開,元貴妃和馨嬪可是走的一路的。”
也就是從這個推斷,所以他也才更懷疑此事是元貴妃母子所為。
再想想殷紹當時命懸一線的情況,馮玉河就更是膽戰心驚,後怕不已。
“論及借刀殺人,誰還會比十一皇叔做的更漂亮了?”殷紹卻是突如其來的冷笑了一聲。
“殿下您的意思是?”馮玉河驟一驚,“是宣王和懷王他們——”
“老三雖然自以為有些本事,以十一皇叔的眼光,難道還要和他同流合汙不成?就如是你之前所言,知道本宮受了重創的就隻有他殷湛而已,如果不是他將此事透露給殷梁母子的,那才叫是有鬼了呢。”殷紹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