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有了彭澤人的聯盟,那就不一樣了。
彭澤坐擁整個東南沿海的綿長海岸線,又十分的富庶,雖然國力不強,但卻直逼了北狄的整個東邊國界。在現在看來,是構不成大的威脅,可一旦新皇繼位,朝中勢必要動蕩一段時間,那個時候一旦邊境出事,必定民心不穩,殷紹的這個龍椅也就坐不穩了。
“可是現在那彭澤太子正在氣頭上——”梁剛一籌莫展,頓了一下,麵色又反而更加糾結,“還有南塘,殿下不是也說我們盡量不要與他們為敵,一旦太子得勢,南塘也是用來給太子施壓的籌碼。”
南塘方麵,宋氏和端木氏兩家,都在自危,明顯對朝廷戒備非常。
有南塘和彭澤呼應,絕對能叫殷紹頭疼不已,偏偏現在,即墨勳和宋楚兮勢不兩立了。
“都是美色誤人!”殷梁咬牙切齒道,可是想到即墨勳的那個德行,也著實是有氣沒處撒。
“那現在——”梁剛還是不讚同,“今夜已經事故連連了,如果再要那麼大張旗鼓的去給他抓人,皇上知道了,必定龍心不悅。殿下失去什麼,也不能失去陛下的聖心啊。”
“我就是不去給他抓那個丫頭,他也拿我無可奈何。”殷梁冷冷說道。
他傻了才會這個時候再去添亂,現在是寧肯放棄了即墨勳這個同盟,也不能讓殷紹來拿他的小辮子。
殷梁說完,煩躁的一甩袖就往屋子裏去。
“唉!”梁剛歎一口氣,一籌莫展的剛要轉身,院子外麵就見管家快步走了進來,也是哭喪著一張臉,臉上表情透著十二分的凝重。
“殿下!”梁剛下意識的心中警覺,趕忙回頭叫住了殷梁。
殷梁轉身看來,心裏頓時危機重重,臉色越發陰沉的要滴下水來,“又怎麼了?”
“彭澤太子那邊又來人了。”管家道,使勁低垂著腦袋不不敢去看他的臉色,隻是擦了一把汗道:“來人說,他們那邊得到確切的消息,今日天明之前,宋家那位小姐將要強闖出城,彭澤太子說,這件事,就交給殿下了。”
又是即墨勳!
他到底有完沒完了。
殷梁臉上的表情已經瀕臨於爆發的邊緣,用力的咬緊了後槽牙。
管家自知有些話說出來就是一場風暴,卻又不能不說,隻能支支吾吾道:“來人還說——還說,現在彭澤太子不管那人是生是死,總之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如果殿下不能成事,那麼他走之前,就要進宮麵聖,將——將殿下和他之間先前約定的事都一五一十的秉承陛下。”
“他做什麼?這是威脅本王嗎?”殷梁暴跳如雷的嘶吼。
管家的腦袋幾乎要垂到了胸口,撲通一聲跪下去,“來人是這麼說的。”
“殿下——”梁剛口中不住的倒抽氣,滿麵憂慮。
即墨勳這一次又一次的上門威逼,說明他今夜是真的被宋楚兮激怒了,如果殷梁不能叫他如願,保不準他就真的會跑到皇帝那裏去抖出一切,搞垮了殷梁來泄這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