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正想著,便聽見薛寶義一聲怒喝,“給我站住,敢自己起來了是嗎?”隻見前麵的泥猴一樣的雲兒一麵跑,一麵回頭道:“少爺,少爺你先消消氣。”
薛寶義一麵抓這掃把追,一麵道:“我消氣?你讓我怎麼消氣,我跟你怎麼說的,是不是讓你在門口等著,你呢?不吭氣,自己跑出去野了一整天,天黑了才回來,你當這是什麼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客棧嗎?”
雲兒委屈道:“這雖然不是客棧,可.....咱們也不過是借宿在這啊,等事情了了,不就走了嗎?這樣算起來,也和客棧差不多啊。”
聞言,“你!你......”薛寶義抓著掃把的手,氣的抖了抖。
說道這,旁邊正在收拾飯菜的村長大嫂趕忙道:“這兒就當自己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別客氣,別客氣。”
雲兒本來還以為她要勸少爺不要打他,結果,村長大嫂隻是客套兩句。這村中的村民都沒什麼文化,平日與孩子的交流,大多都是靠打出來的,根本不會覺得,打幾下有什麼值得攔著的。
“那就謝謝大嫂了,大嫂今晚這掃帚要被我用爛了,您可別心疼就行。”薛寶義言下之意很明顯。
村長大嫂客氣道:“一把破掃帚,有啥可心疼的,他爹打這兩個崽子,經常幾條幾條的抽爛了,你別客氣,盡管用。”
雲兒聞言叫了一聲苦,哀求著少爺不要打他,他往前跑,薛寶義便在後麵追,雲兒畢竟是個孩子,再加上出去了這一整天,早累了,薛寶義如今又是被憐月注入要靈力,又是沾了些妖丹的靈氣,也和往日大不相同,他三兩步便追上了雲兒,正要一把推倒他打,這是憐月叫了一聲,“阿義等等。”
說罷,憐月便足下輕輕一點,一把將雲兒拉到了身旁,雲兒感激涕零,道:“還是姑娘對我好,這些人,個個瞧著我挨打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他一麵說,一麵怨毒的瞥了月華兩眼。
憐月將雲兒拉到自己身旁,俯下身子在雲兒的褲腳上摸了摸,弄下了一點泥來,又將雲兒往薛寶義懷裏一推,道“打吧。”
“啊啊啊啊!”雲兒聞言,淒慘的大叫一聲。
薛寶義沒管別的,將雲兒按在石桌上,掄圓了掃把,“啪啪啪啪”照著雲兒的身後招呼,雲兒吃痛,被打的直叫喚,他從來沒被少爺這樣打過,隻覺得身後如同被什麼野獸咬到了一般的生疼,又不好意思在這麼多人麵前大呼小叫,又怕真的激怒了少爺,畢竟主仆有別,萬一真的惹惱了少爺萬一少爺不要自己了,就麻煩了,所以隻能咬牙忍著。
憐月輕輕用兩根手指撚了一下那一小撮泥,果然,手指上赫然變成了紅色!這紅色微微有些像沙粒,在手中一撚便成了粉塵正是——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