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不禁一頭黑線,暗道:“要照著這麼個說法,非要說到明年去了。”思及此,薛寶義咳嗽了一聲,輕輕喚一聲:“大嫂。”
村長大嫂正自顧自說的起勁,忽然見她叫自己,不由停下問,不解的看著眾人微微有些不無奈的表情。
薛寶義張張嘴,想要提醒她直奔主題,這些亂七八糟的等沒事了在嘮,還未張嘴,一旁的村長便說道:“要不說老娘們兒頭發長見識短呢,有事快說,別淨扯這些沒用的,別讓人家著急。”
薛寶義不由暗挑大拇哥:村長不愧是村長,一語中的!
村長大嫂一聽他這麼說,臉啪的一拉,道:“什麼叫頭發長見識短,你到說清楚,咱們兩個誰頭發長?”說著,村長大嫂一把拔下了村長頭上的木簪,村長那頭頂的發髻瞬間便散開,如一道墨色的瀑布般就傾瀉了下來,直到大腿根那裏,真是著實不短。
大嫂也解開了自己的發鬢下麵的結包,被綰起來的長發,鋪散開堪堪不到腰際。
“看見了吧?誰頭發長見識短?!”大嫂不服氣道。
村長一麵將自己發髻重新綰好,壓了壓脾氣,道:“我長,我長行了吧,你頭發短見識短,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大嫂剛剛轉過臉,猛然聽出了他話中的意味,推了她爺們一把:噗嗤一笑,道:“我頭發短見識短是吧?你頭發長見識長是吧?”
村長笑笑,道:“快些說正經的吧,你沒見這位公子都著急了嗎?別再提那些陳芝麻爛穀子了。”
大嫂瞅了瞅薛寶義,心裏隱約感覺到了他方才叫自己,可能是不耐煩了。她麵上一紅,微微有些尷尬,道:“那件事,就是發生在我娘給我做衣服的時候嘛,要不我提這個幹嘛。好了好了,我長話短說好了吧。”說完,她在眾人的注視中清了清喉嚨,接著說道:“我織好了布,我娘拿到鎮上換了花布,回來給我做衣服,和她一塊幹活的我記得是村西頭的一個張家奶奶,那個老奶奶沒事就愛傳閑話,當時我記得她跟我娘說,小雪她娘和大壯他爹怎麼來著,每次她們一說這事就故意小聲嘀咕,每次我一問起來,我娘就罵我一頓,叫我比瞎打聽,而且後來,再也不讓我找小雪出去玩。”
村長大嫂說道這,薛寶義道:“那要是這麼說,最近一段時間死的人,都和小雪老三家有聯係的,莫不是真的是那狐狸來尋仇了。”
憐月聽到這,細細思索,道:“不知道村中可否還有知道當年這件事的人,還有沒有老人在世,我想跟老人打聽打聽當年究竟是怎麼回事。”
村長道:“也是啊,當年我們都是個半大孩子,我還好些能到外麵跑,聽聽外麵的人說的什麼,她一個丫頭,大門不讓出,二門不讓邁知道的就更少了,要是問問老人興許還能問出點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