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月點點頭,道:“原來是這麼回事。”
說話間,日頭漸漸的偏西了,驕陽斂去了秋日晌午的火熱,湛藍的天色,潔白的雲,一過晌午,秋日特有清爽的高爽便撩人的隨風蕩漾,午後靜謐的山間,隻有樹上的秋蟬在不知疲倦的扯著喉嚨嘶鳴著,似乎為了自己剩餘不多的生命哀鳴。
村長說完了這些話,每個人的心裏五味雜陳,幾乎有一刻,薛寶義真的以為是山裏的狐狸精,害的這兩家人這麼慘。
這時候流雲忽然道:“對了,不知道今日這幾具死屍嘴裏可有朱砂。若是有的話,那個人定然和老三婆娘有些關係的。”
蘇瑛砸了一口酒,道:“看不出來,這些屍體都是先被割喉的,至於裏麵有沒有朱砂,也看不出來了。嘴裏全被血堵滿了,有沒有朱砂也分辨不出了。”
一說到這,桌上所有的人不禁都心中唏噓,流雲道:“一家四口全部被剝皮,這凶手怎麼這麼殘忍,哎。”
村長大嫂道:“可不是嗎?你說這富貴兒他家祖上,怎麼說也是道士,怎麼就沒學點本事,偏偏是他倒是被邪祟給吸了陽氣死了。”
一說到這,憐月不由微微蹙眉道:“怎麼?富貴兒家祖上以前是道士嗎?”
聽她問起,村長大嫂道:“對對對,他家祖上是道士,就是那個村子裏還了俗的道士,富貴他爹爹就是那個還了俗的道士,也就是,說小雪她爹是被狐狸附身的那個,後來還是他給村裏出的主意,燒死了小雪她爹爹,村子才太平了幾年的。”
“哦?竟有這樣的事?那目前村中死的別的人,可是還有和當年那件事有聯係的?”憐月問道。
聽她問起,村長夫妻兩個都砸砸嘴,村長道:“聯係嗎?就是小雪的爹和老三的爹,都是當年進山拔了狐狸皮的人,後來......小雪的爹爹瘋了,富貴兒的爹爹也就是那個還了俗的道士,是他說的,小雪的爹爹是被狐狸附身,也是他出的主意,燒死了小雪的爹爹。再後來老三的爹爹也瘋了,他死前自己弄了滿身的招引符,別人嘛.....要說大壯,他們家跟那件事沒什麼聯係。”
“哎?什麼沒什麼聯係。”村長大嫂搶著道:“你忘了嗎?別人都是怎麼說的。”
村長聽到這先是一愣,隨後便擺擺手,道:“老娘們家,別瞎說,那些事,都是村子裏沒事做的老娘們兒,閑的傳閑話說的,哪裏能作數呢。”
一聽他這麼說,大嫂不悅道:“人家姑娘說有沒有聯係,再不作數也是聯係啊!瞎說不瞎說的,隻要能對找出凶手有幫助,什麼話都要聽不是?”
憐月道:“大嫂說的對,有什麼事盡管說。”
大嫂聽憐月這麼說,瞥了自己老頭一眼,帶著勝利者的驕傲,哼了一聲,道:“就是,以前我還小,在這村子裏住著沒啥新鮮事,又是姑娘家,不讓和野小子一樣出去瘋跑,隻能在家裏做些針線活,我那邊也就是十來歲吧,我那時候啊也喜歡漂亮,沒事就纏著我娘給我做花衣裳,我家沒錢買,我娘就叫我織布,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