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之後,薛寶義本來隻是習慣性的摸了一下胸口,隻是這次,並沒有像以往一樣,摸到那個硬硬的凸起。
遭了!難道將玉丟了,真該死,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能丟呢?
他慌忙的抖落自己換下的那身衣裳,可除了滿地塵土之外什麼也沒有抖落,“遭了,遭了,真的丟了,這回不用活了,不說被爹爹知道會打死我,就是自己也沒有臉再活下去了。”
他一屁股癱坐在床頭,一時間心裏沒了主意,他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在上山趕路之前還摸過,那時候明明還有的,這麼說,就是丟在了下山時或者山上洞中,若是丟在山道上還好一些,萬一丟在了洞中......
這下可遭透了,若是有妖孽用這玉萼修煉的話,豈不是遭了嗎?一條小小的蜈蚣精都能變得那麼厲害,萬一被山上那些妖物拿去可怎生是好?
一時間沒了主意,便想去山上找,可轉念一想就憑自己,分明就是去送死。對了,憐月,此事隻能跟憐月說,斷不可以告訴別人,“先去找月兒,看看她有什麼主意。”
他慌忙出門,一出門就遇到了正要叫他吃飯的村長大嫂,這時天色微暗,金烏將墜,一片斑斕彩霞聚在山間,正是人間好景致,院中早就擺好了一張圓形的木桌,今日菜色十分豐盛老遠就能聞見飯菜香,村長已經陪著蘇瑛、廣雲子、流雲落座,唯獨沒有憐月的身影。
薛寶義隨著村長大嫂也落了坐,便問蘇瑛:“月兒呢?”
蘇瑛還沒回話大嫂就說道:“正梳頭呢,我剛去叫過了,你們先坐下,她馬上就出來。”
無奈,隻能先坐下,再說這事不宜讓別人知道,先吃飯再說,等吃完飯有的是功夫,方才他還記掛著今日都有些什麼好吃的,現在卻什麼也沒有心情也沒有了,如坐針氈的坐在桌前,心裏如同有十五個水桶真叫一個七上八下。
“娘,什麼時候吃飯啊,我都餓死了。”村長家的幾個娃,估計過年都沒吃過這麼豐盛。
“去。”大嫂打落了孩子拉著的手,低聲喝道:“別這麼沒出息。”
孩子委屈的看著滿桌子的菜不能吃,蘇瑛見狀趕忙道:“讓孩子先吃吧。”
廣雲子聞言趕忙道:“是啊,我師弟說的極是........”
就在蘇瑛的白眼中,廣雲子正說著便隻見所有人的目光都隨著“吱嘎”一聲輕響,緊接著就是略帶溫熱的香甜香氣撲麵,憐月從木屋中出來,換上了村長替她買的淡粉色的衣衫,更添了幾分小女兒的嬌態,她本來生的就美,是百裏挑一的美人,隻是身上常年一身素白,讓人看上去便覺得有幾分的聖潔,又有幾分的疏離。
如今穿上這普通農家的衣服,聖潔與疏離減了幾分,然而親切與溫婉又增加了幾分,更加的讓人覺得美的不可方物。
憐月見大家都看著她,不由臉上色微微一紅,便在眾人的目光中落了坐,落座之後這幾個孩子一聽要開飯,便再也不管不顧的吃了起來,其餘幾人也都不在客氣,吃了起來,席間蘇瑛將廣雲子的酒葫還給了他,廣雲子一拎,沉甸甸的,知道是裝滿酒的,知道蘇瑛已經不生他的氣了便想湊過去討好幾句,蘇瑛也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