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那竟妖狐一陣抑製不住的輕笑了起來,用手背半掩著瘦削的臉頰,雙肩不住的抖動,她悠然歎道:“那孩子當然是男子,我那孩兒也是男子,也難怪你會奇怪,我兒與那男子.....正是你們凡人口中的斷袖。”
龍陽之好!
這可真是奇也怪哉,沒想到這一人一狐居然是斷袖。不過也無怪如此,這世間最難看破的便是情這一關,他心中不由得微微暗自歎息一聲。
“公子,你可知道他因何要將我鎮壓在此,如此吊著我的驚魂,讓我魂魄不得散去,又不能再進入輪回,生生的被吊著命,就這樣,死前的萬般苦楚就這樣過了千年,”說道這,薛寶義明顯感覺到她眸中的光冷了冷,說道,“別以為他為了村中之人才這麼做,他不過是想借我的精魂吸引那些想要吞我精魂的妖物用來修煉!當年,那女子離他而去,他邊如同發瘋了一般,隻是他自己看不破情關,為何要讓別人如此痛苦?”
她說到後麵幾個字時,那話語似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每一個字都染著恨意。
薛寶義見她似乎已經將所有的一切傾訴完,怕自己這個聽眾失去了作用,便趕忙問道:“那後來呢........你兒子和那個孩子,如何了?”
說道這,她眸中染上了一絲落寞,沒有回答他的問話,道:“本以為會這樣永永遠遠的被釘在這裏,隨時麵臨著被那些邪物吞噬的危險,沒有想到的是,那人終究是逃不過天道,他終究是熬不過歲月,是人都有生老病死,他死之後,隨著時日越來越長,吞噬掉的那些妖魂的我便越來越強大,千年時光,足夠我又將自己的魂識複原,此後隻要一個機會就夠了.......”
薛寶義知道,她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卻成功的撩撥起了她心中的情愫,他知道,隻要對方想要傾訴,那麼他這個聽眾就有用處。
眼前那瘦瘦小小的人微微仰頭,眯眼垂眸,用眼角瞥著洞中的皚皚白骨,說道:“凡人的心本來就如同燭火般,既搖曳不定,又脆弱不堪。隻須我稍微略施小計,小姐的父親便上了勾。”
“那這麼說,小姐父親上並非你的真身?”薛寶義猛然心頭一驚,如果麵前這個妖狐才是她的真身,那小姐父親是什麼?隻是一個被操縱的傀儡嗎?
“嗬嗬,被你發現了呢。”妖狐纖細的手微掩麵容,含笑道:“看來是我小看你了。你的身上不緊緊有純煉而強大的精魂,似乎......你的腦子也還不錯。”
“........”強大而純煉的精魂,這是說自己嗎?記憶中,自己似乎每每學那些東西都難上加難,若是按憐月說的,那.......也就是說,有人忌諱自己身上的精魂,所以才將自己的氣海封閉.......
正在他暗自思忖間,那邊的聲音又緩緩的說道:“小姐的父親不過是我拖住他們的傀儡,隻不過是我一部分的精魂附在他的身上罷了。接下來,就讓我吞了你的精魂吧,隻有這樣我不斷的吞噬精魂,才能有朝一日真的變成了人,恒住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