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夜深了,徐千帆根本就沒有睡下的意思,向他這樣修為人,也根本就不需要睡覺。
星空萬丈,明星熒熒,徐千帆又立在星光之下,立在懸崖邊上,看著空中稀薄的雲霧,滿腔的心事也在這個時候爆發。
徐千帆想的事情,自然是很多很多,我是很複雜,他有時候並不想去想得太多,但是又不得不去想。人隻要閑下來,靜下來的時候,就總會想到很多的事情。徐千帆也是人,所以徐千帆也不例外。
自己的仇怨,一批紅顏知己,還有混天聖祖,如何解決何夢涵身上的禁製,都是徐千帆必須要想的事情。
他如今的實力是強大了,但是還不夠強大,因為他還不能救出他想要救的人,甚至有時候他還會責怪自己沒用。
但是,他根本不是沒用,而是無能為力。
很多的時候,一個人往往都是無能為力的,即使是強大如徐千帆的人,也不會例外。
也很深,但是在深夜當中,似乎還有一個人沒有入眠。
剛好,那人也來到了徐千帆居住的這個山峰之上。這裏,不止是徐千帆一個人居住的地方,如今又多來了一個人,一個少年。
以徐千帆敏銳的察覺能力,當然能夠知道有人來,而且還知道是誰來了。
他說道:“藍兄!”
來人是藍承銘,而非藍承載,後者也不可能會來找徐千帆。
藍承銘慢慢地來到了徐千帆的身邊,他順著徐千帆的目光往前望,他隻是看到前方黑沉沉的一片,可是什麼都看不到。
當然,藍承銘也不知道徐千帆在看一些什麼,不過他說道:“我隻以為我自己會難以入眠,沒想到徐兄你也是如此。”
徐千帆微微一笑,他知道藍承銘來找自己,絕對是有原因的,他說道:“藍兄應該知道我會難以入眠,所以特意前來找我?”
藍承銘也不隱瞞什麼,他直接就承認說道:“不錯,我正是特意來找徐兄。想徐兄千裏迢迢地來到了百裏寨,應該睡不習慣百裏寨裏麵的床,所以失眠。正好我也失眠了,就來找徐兄聊聊天,不知道可否?”
徐千帆說道:“如此良辰美景夜,有兄相隨,這是再好不過了。”
藍承銘是一個儒雅的人,他也喜歡這樣幽靜美麗的夜晚,他說道:“隻怕會打擾了徐兄的清淨。”
徐千帆說道:“隻要吾心清淨,無論何處都是一方淨土。”
藍承銘說道:“徐兄你的心中廣闊無比,心也是純淨,能夠容納萬物。”
徐千帆修煉的是正宗的道家法訣,他的心胸當中早已經擁有容納自然萬物的能力。心係自然,心即使自然,吾心所向往的也是自然。
徐千帆說道:“還是藍兄高見,不過藍兄你半夜前來,自然不會隻是和我談心那麼簡單?”
藍承銘說道:“高見,在下的確不隻是為了談心而來的,我隻想著談其他的事情,不知道徐兄會不會應允?”
藍承銘能夠和徐千帆談的,無非就是百裏寨的事情。在百裏寨的人當中,也隻有這個藍承銘與眾不同的,此人的了解絕對是遠比百裏寨其他人,甚至是藍箜都要看到遠。
虎父無犬子,藍承銘就是藍箜手下的唯一的虎子。
虎子尚未長成,就已經多了老虎沒有的穩重和鎮定,這樣的人,不出手則已,如果一出手就必定大獲全勝。
如果去救藍箜的時候,將藍承銘也帶上的話,他們可能都不需要徐千帆的幫忙。隻可惜,千裏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百裏寨沒有人真正懂得藍承銘。
徐千帆說道:“不知道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聊?”
藍承銘說道:“我們就聊一聊百裏寨。”
徐千帆笑了笑,他沒想到對方竟然要和我自己聊百裏寨,他在想,是不是讓我對百裏寨死心?
不過,徐千帆不可能會死心,他要得到百裏寨,雖然百裏寨並不是自己的,但是他知道百裏寨的重要性。
徐千帆說道:“不知道百裏寨有什麼可以聊?現在你們的百裏寨,就是團結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