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木居在自己豪華而舒適的睡帳裏心事重重地傳令花黛來見他。他在這裏穿著睡袍,光著腳,看樣子他剛剛沐浴了身子。他早就想與性感的花黛溫存了。當初他本不想把花黛奉送給雄莫太去享受,他多少還有些舍不得她離他而去。但他是個心狠手辣的野心家,他不屬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那類癡情男子,更不屬於“不愛江山愛美人”的風流君王,他屬於視女人為玩物的偽君子。他既想當君王又要占有大量的美人供他來漁色。他把占有諸如花黛這樣的國色天香看作是君臨天下的極大榮耀。
在理智上他是毫不容情地割愛送美人,但在情感上他卻難能割舍,總想有一天大功告成後再將標誌他尊嚴與權威的花黛重新奪回來。然而他既想花黛的萬種風情與性感的胴體,又怨恨花黛過於富有心計。他懷疑花黛投身於雄莫太之後,背叛了他,唆使雄莫太泄密於達古通而將計就計對他設陷阱。所以,他在垂涎花黛的美色的同時又氣恨花黛的不忠。他慶幸自己費盡心機和周折終於大功告成,又將花黛鬼使神差地據為己有,任他自由而泄憤地支配與驅使。在這一點上他又感到了自己是幸運的強大的,似乎命運早已決定他就是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君王。
他今晚在自己的睡帳裏打算一方麵與花黛重享雲雨之情,占盡她特有的風騷,發泄自己久積的怨氣與氣惱,另一方麵又要揭開她的廬山真麵目,洞察她那隱秘的心靈世界的奧秘。如果她真的背叛了他,他將在賞花、玩花、摘花的同時,將這枝名花毫無不容情地毀滅掉。
他帶著這樣複雜而又多變的心情在睡帳裏煩躁地等候即將到來的花黛。他已經派出可靠的衛士們去傳令花黛到這裏進見他。他的睡帳裏不僅有沐浴間,而且有化妝間,可供他的美人們潔身美容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看,讓他享受。在他的睡帳裏設有特殊的寢室,配備了帶有警鈴的機關,可供他隨時傳呼門外的衛士們。寢室的床是木頭做的,刻有各類象征君臨天下的龍虎圖案和仙女們擁抱君王百般溫存的細膩花紋。凡是被傳呼來這裏的女人進帳後一律先到洗浴間脫光衣服沐浴潔身,然後披上早已準備好的白色的紗帔,再到寢室裏跪拜費木居。這樣的做法是除了女人潔身,還可以剝光女人的全身衣服,防止在衣服裏塞有凶器,隨身帶來傷害費木居。僅披白紗的女人是一絲不掛的,就連恥部也是公開的,白紗帔是透明的,絲毫也遮不住女人的光身子。透過白紗帔,費木居可以貪婪而無拘地玩賞女人美妙的胴體,以勾起他渾身的性欲之火。
花黛被衛士們押入大帳後,由一名女侍衛官把花黛領入洗浴間脫光衣服進行沐浴。當花黛身披白紗帔走出浴室後,女侍衛官檢查了她的全身和下身以及披散的頭發,看是否藏有殺人的凶器。
檢查確認身無異物時,女侍衛官將花黛領到寢室的門口,向費木居低聲報告說:“大統帥!花黛潔身完畢,一切正常,可以入內了,可否準進?”
費木居威嚴地說:“讓進來!”
女侍衛官應聲說:“是!”
於是,女侍衛官掀起帳簾,讓花黛單獨進來,而她則退向大帳門口內側的小帳中,履行監守的任務。
當花黛在寬大豪華的寢室看到傲然站立的費木居時,她立即低下頭,讓烏黑的秀發飄散下來,然後彎腰躬身地走近費木居,跪在他麵前,接受審視。
寢室內點燃著九盞明亮的酥油燈,照得滿室生輝,如同白天一樣。費木居借助明亮的燈光仔細查看了花黛散落的頭發——
他查看頭發內是否藏有凶器。
當他認定頭發內沒有可疑的東西後,他便放心地坐在床邊上,讓跪在他麵前的花黛抬起頭來看著他。
花黛抬起頭把散落在臉上的頭發揚在腦後,露出了美麗的臉龐。她如月的臉龐微露笑意,十分迷人。
費木居看到她如花似玉的臉不由心血飛湧,春情大動,愛戀之意油然而生。但他強自忍住了。
他故意繃緊了臉,冷冷地說:“花黛!你為何要背叛我?”
花黛平靜而坦然地說:“大統帥!此話從何而起呀?我從來沒有做過背叛您的事。”
“難道不是你唆使雄莫太勾結達古通伏擊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