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這蓋頭,應該由我來掀。”

當然注意到在場那些人一雙雙眼睛全都在古清月的臉上流轉,易水寒有些不樂意,一邊這麼說著,一邊伸手將她掀起的蓋頭再次放了下來,瞬間,古清月眼前便是一片黑。

撇撇嘴,古清月倒也是沒多說什麼,畢竟剛剛是自己沒顧得上這邊的禮節。

正當眾人還在震驚的時候,外邊熙熙攘攘,眼看著又是一班人趕到,不過這次來的人身穿儒袍,一個個帶著和藹的笑容,如果忽視他們腰上掛著的劍,眾人還真會以為那些人隻是學士。

“文天閣座下大弟子文澤,代表家師,前來祝賀,奉上千年黑珍珠,不成敬意。”

這邊文澤剛說完這話,那邊古清月不淡定了,再次將蓋頭掀起,一把抓過他們遞過來的盒子,打開而看,裏邊一顆嬰兒般大小的黑珠子正躺在其中,隱隱約約,散發著溫和的光澤。

“真是千年黑珍珠!”

纖纖玉手拿起那顆珠子,古清月一張小臉上帶著滿滿的笑容,本就絕美的小臉此時更是讓人移不開眼眸,這世俗的大紅色穿在她的身上,他們竟然覺得那麼高貴,那麼神聖不可侵犯。

察覺到了這一點,易水寒麵色有些黑,媳婦還沒娶到手,就已經引來那麼多的目光,還是她之前的麵容好,以後一定要她出門易容,她的小臉隻能讓他一個人看,一個人摸,一個人親……

心中酸溜溜的,易水寒來到古清月的跟前,耐著性子將蓋頭放下:“月兒,別鬧。”

易水寒的話中帶著幾分無奈,古清月也是撇撇嘴。

而後陸陸續續的又是來了一些人,那些人的來頭卻是一個比一個大,就連鬼穀的人都前來道賀。

這些江湖勢力送來的東西也是一個比一個稀罕,好幾次古清月都想要親自瞧瞧是什麼東西,卻被易水寒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察覺到易水寒這動作,古清月扁嘴,倒也沒有再把蓋頭掀開。

本應該早早送入洞房,卻因這些人的到來硬生生推後了半個時辰,一直不間斷的有人來,瞬間,偌大的祁王府竟然顯得有些擁擠了。

相比於外邊的熱鬧,洞房中卻顯得很安靜,絲毫沒有要等易水寒掀開自己蓋頭的意思,看著旁邊桌子上放著紙墨,寫下一連串的東西來。

後來又是在旁邊修修改改,隨著天色漸晚,大紅色的蠟燭在空中搖曳,映襯著古清月的小臉溫和不少,恍恍惚惚,顯得很不真實。

推門而進的易水寒正是看到這一幕,不自覺的心中一軟,悄無聲息的來到她身邊。

屆時,古清月也是放下手中的筆,轉眼看著他:“血參、珍珠、金錢子、千魂草給我。”

低頭看到古清月向自己這邊伸來的小手,易水寒心口一條,下意識的伸手握上那小手,柔若無骨,讓人不忍放手。

“今日是你我大婚之夜,那些東西等明日送來也不遲。”

聽到他這話,古清月撇嘴,毫不客氣的將自己的手從他大手中拿出來:“今晚見不到那些東西,你就走吧。”

走?易水寒眉頭輕挑一下,這可是他們新婚第一個晚上,新娘子就要趕他走?

“或者說被我點穴。”

她說完這話,易水寒也是有些無語,被她點穴,後果絕對不是他能夠想象得到的,總而言之,這兩個結果都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最後無奈,還是讓零一將這幾個東西送到了古清月的跟前。

而古清月在看到這些東西後,一雙眼睛閃爍著異樣的光澤,二話不說,上手就開始搗鼓。

千年的血參就在她的手中,易水寒眼睜睜的看著她取下一小塊放進茶杯中,又拿出珍珠,刮下一些粉末,剩餘的兩種東西也是被她摻入其中,在內力的作用下混為粘稠一體。

接著,古清月來到他跟前,在他的注視下毫不客氣的撕掉他的人皮麵具,將這些東西敷在了他的臉上。

就這麼看著她對自己胡作非為,易水寒目光灼灼,一點想要阻止她的意思都沒有,古清月也沒有解釋,做完這一切之後便伸了一個懶腰,帶著幾分笑意。

正當易水寒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臉上卻傳來一陣陣的刺痛,那疼痛逐步加深,隻是一會兒的功夫,他竟然有些難以忍耐。

“是男人就撐過去。”

眼看著他要用手去抓,古清月先一步抓住他的大手,不輕不淡的開口。

本就是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在聽到古清月這話後也不想自己在她跟前丟人,輕哼一聲,倒也是沒有伸手去摸臉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