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看白癡一樣看了聞人玨一眼,風沒有回答他的話,手下招式越發毒辣。
而聞人玨的武功雖然不差,但畢竟是聞家的大少爺,平日裏嬌生慣養慣了,自然沒辦法跟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風相比,隻是一轉眼的功夫,聞人玨已經處在下風。
心知不妙,聞人玨也不是那種死板的人,打不過也不會跟風硬拚,目光中帶著幾分狠絕,對著易水寒那邊說道:“易水寒,本公子記著你了!”
說罷這話,居然掉頭就走,沒有半分的留戀。
風也知曉現在並不是取聞人玨性命的時候,轉眼功夫亦是消失在眾人的眼中。
出了那麼大的岔子,當事人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易水寒半眯著眼睛看著他消失的地方,招呼著眾人離開這裏。
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這模樣就好像剛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不過,自這次之後,古清月在眾人的心中,形象有了大大的折扣,畢竟在世俗的眼中,即便她身份是公主,但她還是一個女人。
既然身為一個女人,那就應該有女人的三從四德,大婚之日竟然有另外一名自稱是未婚夫的男人找上,這成和體統。
並不知道這些,不過以古清月的性子,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多說什麼,自己問心不愧,就足以。
相安無事的來到了祁王府,古清月被人攙扶著走進大門,腦袋上頂著厚重的蓋頭,讓她看不清眼前的路,隻能乖巧的跟著媒婆走了進去。
本來易水寒身為九皇子,成親乃是大事,即便皇帝不來,也要有太監傳口諭道賀,但易儲那邊卻沒有一丁點的消息,易水寒在國內的地位,一眼看穿。
心中有所思量,古清月嘴上沒有言語,易水寒伸手握著她的小手,異常滿足。
“哈哈哈哈……你小子成親這種大事情居然不事先通知我一聲,是不是太不把本座放在眼中了。”
也就是在兩人剛對拜之後,一道爽朗的聲音傳到了在場之人的耳中,眾人聞聲而望,看到的是一張國字臉的中年男人,那男人身穿黑色勁服,一雙大眼睛格外引人矚目,說不上英俊,也說不上醜,本是一副忠厚老實的模樣,在他身上卻有一股傲氣淩然的感覺,讓人心生敬意。
而易水寒回頭也是看到了那來人,本是不苟一笑的臉上卻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開口道:“我當是誰,原來是一水堂堂主水兄。”
雙手抱拳,易水寒一雙眼睛當中帶著幾分笑容,似乎對於水一天的到來早已知曉。
水一天是誰,再坐的那些達官貴人可能不知曉,但,隻要是混跡江湖的人都會知道,這江湖當中除了道、儒、法、墨四大家族及鬼穀的勢力,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一流勢力,其中一水堂占著舉足輕重的位置,毫不誇張的說,它僅僅在那五大超級勢力之下。
“祁王一聲水兄實在抬舉在下,在下前日知曉祁王要成親,便是馬不停蹄的趕往這邊,生怕錯過了什麼,現下看來,在下趕的剛剛好。”
雙眼依舊被蓋頭蒙著,古清月聽到水一天這話,眉頭輕挑一下,其他不說,單單從水一天自稱來看,這人分明就是在易水寒之下。
不過這一點古清月絲毫不意外,易水寒身份不尋常,她還是知曉的。
“在下這裏準備一些薄禮,還望祁王莫要嫌棄。”
水一天說完這話,身邊一婢女打扮的人手中捧著一個精致的木盒,緩緩來到了兩人跟前。
易水寒眉頭輕挑一下,看水一天這意思,分明是想要自己當中打開看看這裏邊到底是什麼東西,眸子瞥了一眼,沒有半分猶豫將其打開,頓時,一股清涼的味道傳到眾人的鼻下。
而古清月在聞到這個聞到後,一雙眼睛當中帶著滿滿的詫異,一時之間顧不得什麼禮節,撩開了大紅色的蓋頭。
“千年的血參!”
僅僅一眼,古清月便判斷出這是個什麼東西,也是她這一句話,讓在場的人愣在了那裏。
血參,在他們高層這裏並不算什麼稀罕的東西,但是,這千年的血參,當真沒見過,最多最多隻見過五百年的,估計就連皇族裏邊的人,都沒有見過年份那麼久的血參,而今天,竟然在一個王爺的婚禮上見到,而且還是別人贈送的!
頓時,那些人一個個的紅了眼睛,爭先恐後的想要瞧瞧千年的血參長什麼樣子,順便多瞧兩眼古清月的真麵目。
本來沒見到古清月的時候,水一天以為她隻不過是一個公主而已,而後看到她的容顏稍稍驚豔一番,也並沒有覺得她有什麼過人之處,但是,當她準確無誤的說出眼前這血參年份的時候,他有些詫異了,這東西,可不是一個普通公主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