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繼續下去，對不起，魚和熊掌是不可兼得的。”
“可我不能沒有你。”
“我們可做朋友啊，你別這麼固執好不好？”
“你以為想分就分，你玩弄感情？”我憤怒了。
“你認為，那就是！”
“我不會放過你的！”
“怎麼這麼不可理喻，不理你了。”說完，轉身走了，我沒去追她。我發現現在的我們都很自私，自私到無可救藥。
留下一個假設，她真的走了，我在想什麼？我可以大哭一場，難過是應該，就這麼一個結果，愛真的沒了，痛苦的回憶著，不用管誰犯的錯，先也許麵對，空蕩的雙手……
過幾天，春節就到了，該撤就要撤，於是拔通了她的電話，正好是她接，我說道：
“好吧，我們分手吧，有個問題想問你，不知該不該問？”
“謝謝你能理解我，說吧。”
“那天晚上，我得到的是你的初吻嗎？”
“是啊，你就別再胡思亂想了，開開心心地過個年，好嗎？”
“好吧，預祝你春節愉快。”
“你也一樣，我家人在旁邊，不能久聊，就先這樣吧。”她掛了電話，不知此時我為何還在乎那是不是初吻，眼淚不聽使喚地流了出來，就這樣結束了？真不敢相信。
那個春節，我過得很無趣，整天沉盡於失戀的痛苦當中，我想我不會再有動力去讀書了，棄學打工算了，免得到時榜上無名，丟家人的臉。我想這事得先和她打個招呼，有始有終嘛！於是又拔通了她的電話號碼，巧的是又是她接的電話，我問道：
“春節過得還不錯吧？”
“嗯，你呢？”
“差不多，過幾天我準備去打工。”
“你，你幹嘛，就半年了，讀了十多年的書就是看這半年了，這也放棄，值嗎？”
“我，我已經沒心思讀書了，我想你也不願意看到我榜上無名吧。”
“我知道，又是我的原因，你冷靜點，別胡思亂想，就算我求你了。”
“此次打電話，我不是要你同情我、可憐我，你放心！”
“你不要那樣，要是我在學校沒看到你，那我也不讀了。”
“你神經啊你，早知道如此就不跟你說了，真是的！”
“我知道，你很討厭我，不想看到我，我……”她已經哭了。
“別這樣，我怎麼會討厭你，不是那個意思，我，我不知該怎麼說。”
“我爸來了，如果真喜歡我的話，你就把這半年讀完，學校再談，我求你了，拜拜！”耳邊傳來嘟嘟嘟嘟的聲音，我掛上電話，想著：我這樣做許是太自私了，沒考慮到別人，特別是父母親。每個人都有顆善良的心，我明白嬌的意思，於是我放棄了“棄學打工”的念頭。
過完元宵節，我回到了學校繼續我的學業，第一天，我沒看見她，不過她同學拿了封她寫給我的信：
……很高興能在學校看到你，別人過春節回來變胖，可你卻瘦了許多，別再折磨自己了，振作起來，好嗎？……
在回信中，我沒提到感情一事，我隻提了二個要求：一、做我的妹妹（我有一個姐姐，無親哥親弟親妹，有個妹妹是我一個小小的心願）；二、得幫我洗衣服（小妹嘛~~）。她爽快地答應了。
在學校的幾天裏，我發現自己根本沒心思讀書，這樣下去不行，趁學費還沒交走人算了，但這事得讓嬌知道，明說好像不妥，便在拿衣服給她洗時，故意將自己小小的日記本放在口袋裏，日記裏寫著：
……其實，我根本忘不了妹，在此也隻能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不如不讀。老天這麼對我，可以，我就跟它鬥一次，我會深深並默默地愛著她，相信，誠心加上耐心，會成功的，會感動她的！學校永別了……
人是一種固執的生物，閑暇時專愛打聽別人的隱私，對自身的一切又諱莫如深，相信她也不例外。
在我拿衣服時，她也交給了我一封信：
哥，我想問一個問題，一定要回答我，從他人眼中，我越來越覺得自己變得陌生了，陌生得讓人吃驚，以前的好朋友（男同學）一個個遠離我，避忌我，更有甚者鄙視我，我感到委屈，真的可說我特別讓人生厭了，連我自己也無法明白，我到底成了何方“罪人”？會受到那麼多的非議，你是如何看待的，對我的說法如何？
看完信，心情很沉重、複雜。我知道，在高中年段有很多人追求過她，且都被拒絕，關於幫我洗衣服一事，早已有人在議論，許他們誤會我和她之間的關係，許再加上她自己的高傲心理與別人的嫉妒等等，才使得她讓人生厭，變得陌生。突然間感覺自己有愧對她，許我真該走了，我寫封信給她：
妹，別難過也別胡思亂想，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許多事情由於我們的胡亂猜忌而變得荒唐。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心胸坦蕩者，自然無禁忌。安然讓一些無聊的禁忌拋到腦後，把生活中真正需要的勇氣留下來，世界本來美好的，不要讓荒謬來搗亂，要好好讀書，別辜負了家人對你的期望！
那天，我偷偷收拾好行李，傍晚，她把衣服還我的同時給了我一封信：
哥，也許我該向你檢討，我把你落在褲袋裏的那筆記本弄得麵目全非了，且還弄破了幾處，對不起了，我在納悶，這東西是你忘了取出的還是故意留在口袋裏的？順便問一句，既然那麼多人都討厭我，為什麼你卻一直不肯放棄那個最初的念頭，為什麼？我想應該不會是我倒了“迷魂藥”給你喝吧，讓你如此不忘舊情？別再胡思亂想了，晚上老地方見，不見不散！
晚上，我們走到一個較偏僻的角落座了下來，沉默了會。
“為什麼變得如此之快，為什麼你還是決定要走那條本不該屬於你走的路，為什麼決定放棄，不是有人生決不輕言放棄之談嗎？我感到惋惜，更覺得好笑，為什麼，為什麼是這樣？難道一切就這樣結束，完了？我真的感到力不從心了，一次又一次的。”她停了會兒，我無言，默默地傾聽。
“我知道一切都是因我而惹出的是非，要不是我，你決不會這樣了，要不是我的出現，你肯定能好好學習，安心的順利的考上大學，我真的很後悔，後悔當初為什麼要來這個學校讀書，來了，卻弄得滿城風雨，還連累別人，一切都是我的錯，求你了，別走好嗎？”她哭著說道，我心裏也很難受，此時，我心裏有好多好多話想對她說，可說不出口，很想幫她拭去眼淚，很想抱住她，用我並不寬的肩膀給她靠，可我動彈不了，我還是沉默。
“真的，一切盡在不言中，我此時真的好煩，根本不知道如何勸你別走，我知道，也很清楚你此刻的複雜心情。台灣作家林清玄說過：戀愛是難言的苦，是灼人的痛，是揮之不去的輾轉反側，是剪不斷的刻骨銘心。而失戀則是殘酷的，但殘酷之中仿佛又浸透著美，如果不去感受那殘酷，誰能真正懂得愛的真諦，愛的內涵？愛的賦予？愛的賦予又必須付出愛的代價，我總算領會過了，既然是這麼透徹了，我，我還是選擇最初，做你的女朋友，不知道你還答應嗎？”聽她講完，我迷惘了，我走隻是為了她不再讓人生厭，讓她能夠安心讀書啊，許是我的想法太簡單了吧。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可我留下來，你不是又要被議論？”
“沒關係，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心胸坦蕩者，自然……”沒等她說完，把她擁入懷中，緊緊的，再一次體驗心與心的交流！
愛情總算有了“著落”，有了精神支柱，學習當然也就有了動力，接下去的時間除了吃、喝、拉、撒、讀書，就是和她在一起。不過我倆得偷著戀愛，所以，周末是我們最期盼的日子，畢竟周末可以離開學校，去分享屬於我們的每一秒鍾。有時，我們坐在小山頭，依偎在一起談談**的豐功偉績；改革開放，強國富民；“三步走”之發展戰略；倡導科教興國等等；有時，我們坐在草地上，談名人養生；辛棄疾知酒為害；袁枚“七不”說：不嗜音、不舉觴、不信佛、不信仙疲乏、不求長生不老、不信相地風水之術、不懂亦不好賭博之道；康熙的“寬懷”康壽術；趙麗蓉越活越年輕之訣竅等等；有時，兩人坐在石壁下談古代君王；西楚王項羽、漢高祖劉邦、漢武帝劉徹、魏武帝曹操、唐太宗李世民、吐蕃君王鬆讚幹布、女皇武則天、宋太祖趙匡胤、成吉思汗鐵木真、無世祖忽必烈、明太祖朱元璋、明成祖朱棣、唐熙帝玄燁，乾隆帝弘曆等等；有時覺得天空中那晶瑩細小的雨珠密密地喧嘩成雨絲，是那樣的純潔，那樣的素雅，那樣迷迷蒙蒙來到人間，於是我們來了個浪漫的雨中漫步。在一起的日子過得很開心、很快樂，那樣的無憂無慮，過著童話般的生活。
可真正的愛情總是幸福伴隨著痛苦一塊到來的，因為哪裏有陽光，哪裏就有陰影。你逃避陰影也就拒絕了太陽的播惠，我們最終的目標隻能是讓幸福大於痛苦——這是愛的最高藝術。
一天傍晚，她告訴我她心情不好總想哭，原因是被她家人大罵了一頓。起初問她個為什麼，可她不說，我猜她定有事隱瞞我，再三追問之下，她告訴我了：在她後排坐的一位男同學一直很喜歡她，成績也很好，可她卻一直是把他當“哥們”看待，他也常聽說我與她已是男女朋友關係了，可他卻不願相信這個是事實，相信她，她怕他越陷越深，於是愛理不理他，這可讓他難過了，常不回家吃飯，不回家睡覺（他是非寄宿生），其間又學會了抽煙、喝酒，這樣自然成績一落千丈，純一副自暴自棄的樣子。他家人知道其真相後一氣之下，打電話到她家裏，罵她沒家教，害了他……，我第一次意識到紅顏禍水。說句公道話，他老爸做得太過分了。那天，我沒怎麼安慰她，因為我怪她不早把事情告訴我，竟瞞我這麼久，換種切確的說法那就是我吃醋了！許她知道我生氣了，又寫了封信給我：
……或許是逐漸成熟的大腦意識到了感情的幼稚，於是開始壓抑自己，並且強令自己視而不見，形同陌路，但那種感覺更使人覺得麻如可悲。即使如此，心靈的捆擾則更加肆虐。
心不流浪，心很誠實，心裹著青荷，心包不住火……
心對大腦說：相信日子，相信將來。
心對大海說：相信風浪，相信風帆。
心對大路說：相信腳印，相信泥巴。
……心不再演說，心不再爭辯。心隻要相信一句意味深長的“相信我，相信你。”
心不再歇斯底裏，心不再以毒攻毒，心倒盡了黴，仍咬著冷牙，相信日子，相信未來。
心很累，心很苦，心很酸，幾乎數次的碎過——縫縫補補，隻能夠禦寒過冬……
青春在，紅顏更改，心在絲綢之路上徘徊，月缺月圓，隻為一輪圓了的太陽……
心寂寞，心孤獨，心縱有千千結也係滿了誠實的小舟……
為什麼不相信心的許諾，不相信心的存在？朝朝暮暮，心總是不甘，心總在呐喊，何時才是彼此相信日？千種餘悸總是百般折磨，時間流逝，不再當初的夜晚。淡泊了對感情的再次掙紮，隻有讓空間距離來定奪！
隻為初衷，而……
看完此信，又一次發現我很自私，對，我要堅持我的最終目標――讓幸福大於痛苦。我原諒她並且與她商量好，為了讓浪子回頭，讓他重新發奮讀書，必須得對他撒個謊，讓她親自對他說，我和她隻是兄妹關係，並願意做他的妹妹，他同意了，且還稱我為哥。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起，我班上的一位同學寫了情書給她，聽較好的朋友說，是因為看不慣她，想捉弄她而已，可她卻不以為事，許是高傲之心又來了，我要求看看我同學寫給她的情書，她拒絕了。
經過一波又一波的事情，我發現她變了，對於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隻有遇到挫折時才會想我，老是讓我擔心，讓我傷心，為什麼她不把快樂也一起與我分享？有時我心煩，她也愛理不理，於是我們冷戰。一段時間後，她向我道歉，並請求原諒她的不遜，我知道她定是受了挫折又想起了我，因為她知道我很在乎她，我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否很自私，但我發覺我和她之間有了一層隔膜，揮之不去。我原諒了她，並抄了一篇關於愛的文章給，隻希望她能為“愛”負責。此文章為：《給愛一個容器》。
（一）
對愛人有一種詩意盎然和稱呼，叫做“牽手”。
“牽手”的稱謂起源於台灣高山族平浦人，平浦人是母係家庭製度，嫁娶都由男女青年自己挑選，自由組合。女孩子長大後，父母就給她建一間房子，讓她單獨居住。到了適婚年齡，姑娘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孩相中了意中人，便以芍藥或玉蘭等帶有象征意義的花來贈給對方。女孩子如果中意，便將男子迎入同居，懷孕後牽著丈夫的手去稟告父母雙親，請求“承認”。據《鳳山縣誌》載：“男女於山間彈嘴琴吹鼻簫，歌唱相和意相投，各以佩物相贈。告知父母……名曰：牽手。”
人類居然也可以這樣相愛，不計貧富貴賤，隻是為了愛而愛，單純得使聰明的現代人不敢相信。我喜歡“牽手”這個樸素的，而且帶有動感的詞語，愛的真諦，盡在其中，愛的溫馨，撲麵而來。當人類進化到不相信愛情的階段。“牽手”則成為一組不褪色的照片，剪輯著互相阻隔的時空。伸出手去，牽住的僅是另一隻手，而且是跟自己的生命一樣重要的人。百聽不厭的是蘇芮的《牽手》。漢語的張力，在歌詞中達到了極致。“因為愛著你的愛，因為夢著你的夢……，所以牽了你的手，牽到來世一起走。”那歌聲，不是單純熱烈而是蒼涼激越，使人悵然若失。
確實，牽手時，能感受到擁有的喜悅，也能感受到沉重厚實的責任。牽手，意味著愛的成熟，愛的豐厚。牽手與其說是一種行動，不如說是一種姿態。《詩經》中有這樣閃光的句子：“死生契闊，與子相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千百年來，平凡和卑微的人類，就這樣走了過來，牽著手，涉過一條條的不歸河。
張愛玲說，“執子之手”是最悲哀不過的詩句。因為“牽手”之後又是“放手”。“放手”是一個恐懼動詞，看似瀟灑，實際上是淚幹心枯之後的絕望。“放手”的時候已然無愛，即使當年的愛溢滿萬水千山，傾國傾城。“放手”是人間最淒烈的場景，尤其是在渡口之類的地方，汗流岸凝，帆起舟行，此岸彼岸，“放手”——放即成永絕。那麼“放手”之後呢？“微雨**，落荒人獨立。”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才發現已經無手可握，空蕩蕩的隻有滿神的秋風。
想伸出手去，牽住那隻有緣的手，但又害怕出現“放手”的那一斷腸時刻。愛會永遠存在於尷尬不安之中。
（二）
給愛一個容器。這個容器，其實就是時間。對有的人來說，時間就是溫柔的刀，割去了三千煩惱絲，也劈開了一雙相牽的手；對另一些人而言，時間則是愛的容器，愛無形，容器也無形，倆鬢青青變星星，隻是為了一顆癡心。毀滅愛的是時間，證明愛的是時間。這些道理，為什麼年輕時候總不明白？
1996年5月3日，英國老人約翰˙布朗去世了，兩天後，他的妻子朱迪絲也闔然長逝。他們便是本世紀最動人的愛情故事“戴紅玫瑰的醜女人”的主人公。
1942年，二十出頭的布朗趕到北非的第八集團軍。此時，英軍處境艱難，隆美爾攻勢淩厲。布朗在大炮和坦克的轟鳴裏染上了戰爭的恐怖症，甚至想逃走和自殺。有一天，他偶然讀到一本《在戰火中如何保持心靈平衡》的書，他被深深地打動了。這本書成為他心靈的支柱，尤其令他驚異的是作者是一名年輕的女性：朱迪絲。他開始給朱迪絲寫信，經過三年的通信兩人相愛了。1945年，戰爭結束了。已晉升為中校的布朗急切地給朱迪絲寫信，要求會麵。朱迪絲回電說：“在倫敦地鐵一號口等我。你的手拿本我寫的書，我的胸前將佩帶一朵英國國花——紅玫瑰。不過，我不會先認你，讓你先見到我，如果你覺得我不適合做你的女友，你可以不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