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我一點都不想回憶剛才發生的事情,最終我還是告訴了宸我看見了橙衣女人的事情,按理說開車的人對後視鏡的關注度一定是大大高於坐車的人的,可是他篤定的告訴我,他並沒有看到。於是車上的沉默又延續了下去。
那一晚我們戰戰兢兢開到了淩晨,再也不敢在導航上顯示的不知名道路停留,直到開到了安徽省的一個二線城市中落腳。
我們看的所有的有關於靈異的恐怖電影,低級的恐懼無外乎出自於突然利用視覺或者聽覺刺激你的感官,這種恐懼來的迅猛,卻如在平靜的水中扔了一顆石子,激起幾朵水花,幾圈漣漪後便會消散的不留痕跡。然而高級的恐懼卻永遠是“後怕”,讓你毛骨悚然的細思恐極,這會長久的縈繞在你的記憶中,讓你每次想起這種蹊蹺時記憶猶新。
我不用跟宸討論就已經發現了其中太多太多的疑點,為了一家飯店修了一條近一公裏的路,招牌,沿線裝飾的彩旗,我們一路走來也並未見到這種架勢,所以應該算是村莊中規模較大的飯莊了,那麼為什麼會在他門前挖了那麼大一個土坑,即是薄薄一層灰塵,可見即使荒廢也並不久,屋前停著一輛八成新的suv白色轎車,顯然不是村民所有,而是與我們一樣突發奇想開進來農家樂的城市人,那麼飯店的格局四四方方,一眼到邊,人去哪了?還有那最不能讓我忘懷的,那個出現在倒後鏡向我揮手,轉瞬即逝的女人,那個時候是暑假,她卻穿著毛衣……
這件事讓我在時隔近三個月,每每想起還是脊背發涼,頭皮發麻,然而我以前卻感覺從未遇到過這種事,即使是大病的時候或是運勢較低的時候,據老人說,如果與另一種“存在”在十八歲成年之前沒有“緣分”,那麼之後的一生便也不會再有了,然而我出現了這種情況,想來想去,也許是因為和宸在一起的緣故。
在追求我的時候,他就喜歡在我們獨處時講鬼故事嚇唬我,講的比電台裏的張震更聲情並茂,我總以為是他投其所好提前下了準備功夫,再加上學過播音主持,然而在一起的時間愈久,才明白他這種體質對於這個方麵真的是“見多識廣”,這一切的一切,都要從他三歲經曆的一件事說起,這件事讓我聽了以後唏噓了一天,不想冷冰冰的幾行字帶過,想認真的寫下來,亦算是告慰無辜的人們,惟願這種慘劇不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