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她剛跟我進醫院後,說她要去上洗手間,我在等她,你就把我給找來了不是。”那個老頭繼續回說。
“行,我也不跟你說什麼了,給,這是你孫女的身份證和手機,拿好了阿。”很顯然那個白醫生很無奈地對那個老頭說道。
接著就聽見拉櫃子的聲音,看來是有人把陳屍櫃拉出來了。
“啊,這,怎麼會這樣?”那個老頭子顯然也很吃驚,突然慌得叫了起來。“不對,我不信,我孫女還在外麵等著我呢,我得去外麵找她。”
“好了老大爺,你這樣反應的我見過不是一次兩次了,你接受不了很正常,但你孫女確實已經死了,你節哀吧,我這幾天已經是夠煩的了,收了那麼多奇怪的斷頭屍體,現在還在裏頭的那個房間裏停著呢。”白醫生不耐煩地說。
裏頭還有一個房間?為何我們會不知道,那這個白醫生所說的斷頭屍體,應該就是指從樂峰運來的那幾具了。
接著那個老頭就開始嚎啕大哭,一旁的幾個人就開始安慰起了他來。
“好了,老爺子你就別傷心了,你一個老人家什麼都沒有,沒錢也沒人,你兒子在好幾十年前就被人打死了,老伴沒多久也因病去世,因為沒錢治,這個孫女還是你從別人那討來的,如果沒有錢能葬他的話,你就在這條子上簽名吧。”那個白醫生繼續說道。
老頭子邊哭著邊問那條子是什麼。白醫生答道:“這是協議,也就是說,你自願把你孫女的遺體作為醫用研究的價值,如果你簽的話,就不用花錢葬他了,這樣的話,還能得到幾千塊的撫恤金來著。”
“滾,我才不要讓我孫女死後還要受這種苦。”那個老頭子大吼道。
“老爺子,我已經給你做到這份上了,你還要我怎樣?”白醫生繼續問道。
“我不信我孫女已經死了,我要出去找我孫女去,她還在等我。”說完老頭子又繼續哭了起來。
白醫生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招呼大家都出去了,那個老頭子也邊哭著邊走了出去。
沒一會兒,大家都走了,燈瞬間關了,然後我們聽見他們關上了門的聲音,過了許久,我們等他們出去很遠,我們才鬆了口氣。這時我們才恍悟過來,驚呆了眼,糟了。
門被關上了。
天殺的,我咋就沒想到呢,這門如果關上的話,是根本不能往外出的。
這時候我們從躺車下出來,開起了探照燈,我氣得直跺腳。我和泉陽趕緊到門旁試著用所有的力氣去開這個門,可惜都開不了。
出不去這個事情非常大條,眼下最首要的任務,就是必須得找出口逃生,不然在這個寒氣逼人的環境溫度下,估計我們都活不過一個晚上。
“怎麼辦,難道我們晚上要在這被凍成冰棍了嗎?”我整個人委屈巴巴地問了起來。
泉陽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搖了搖頭,沉默許久沒有說話。他站了一會後,就又去到那個陳屍櫃旁,拉開了那個女屍的櫃子。
我見他這生死關頭,還有時間去看人家的屍體,就氣洶洶地跑過去踢了下他的屁股,問他到底想幹什麼。
“看來這女的應該就是剛才車上那老頭子旁邊的那個,可是他下午3點就已經死了,為何還會出現在車上,跟那老人一起過來呢?”泉陽疑惑道。
“說來也奇怪,我前麵已經兩次碰到這種事情了,一次是出事那天河岸的那個小工,包括那天帶領我們下獅山枯井的那個老頭,他們都是死了很久,而後又出現的。”我說道。
泉陽聽了我的話大驚失色“有這回事?那天那個在枯井裏失蹤的老頭子已經死很久了?”
我想了想,泉陽不知道也正常,因為那天晚上他在睡覺,我便說“恩,死了好幾年了,都白骨化了。”
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過了會,他關上了陳屍櫃,直起身來,手電筒往剛才躺車的方向照去,那個小道盡頭的右邊,似乎還有一個門。
我探了探頭,這應該就是那個白醫生說的那個房間吧,那裏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樂峰來的屍體就在那裏邊。
“走吧!”泉陽招呼了我一聲,便走了去,我輕輕跟在他的後麵,很快就走過了那個小道,來到那個房間的門前。這個門並沒有鎖,也就是普通房門一樣,泉陽轉動了下門把,輕輕就開了。
推開門的那一瞬間,我聞到了一股似曾相識的臭味,說不出來是什麼,就隱隱約約看見裏頭有白色的東西很多,泉陽看到門邊有個點燈開關,於是按了下去,沒一會,整個室內被照亮了起來。
我驚訝的發現,這個房間裏。
整整齊齊排列著白布遮蓋著屍體的躺車。大概,有十多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