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其宿舍樓下的角落裏,真英落寞的仰望著樓上的燈光——燦植在那裏。想到他倆在一起,燦植也會抱著筱其、也會親吻筱其吧?真英痛苦的快要瘋掉,他轉身離開這個讓他心痛的地方。
想起筱其白天時決絕的表情,真英的心陣陣刺痛:筱其啊,你是真的和燦植在一起了吧?筱其啊,以後我怎麼麵對你?以前你是哥哥的未婚妻、我還可以逃到公司、逃到練習室,我可以假裝忙碌不見你;可是現在你和燦植在一起,我要怎樣才可以逃掉你?怎樣才能忘掉你?我要怎樣在大眾麵前掩飾我對你的愛?我要怎樣才能放棄你?我跟燦植說你選擇他我也不會放棄,可是,我有什麼不放棄的立場。筱其啊,我不能再讓自己對你的感情讓別人發現了,那樣,你會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啊。
真英開著車,不知不覺來到漢江邊上,一路走來,夜已經漸漸深了。
坐在行人稀少的漢江邊,真英思緒萬千,一瓶瓶的啤酒不一會就喝完了,饒是酒量好的真英,這樣空腹又快速的喝了這麼多酒,也有些招架不住,酒的後勁很快湧來。
真英打開手機,翻出了筱其的照片,從小時候一直到現在的:一起玩的、穿著校服的、一起練習的、一起吃飯的……;筱其笑的、哭的、可愛的、搞怪的、賣萌的、憂傷的——那麼多那麼多……
真英自己都不知道,竟然不知不覺已經存了筱其的這麼多照片了,真英的手不知不覺放在了筱其的號碼上,又不知不覺的撥打了出去。
筱其睡意朦朧的接通了電話,喂了幾聲,卻聽不見對方說話,隻聽得見沉重的呼吸聲——像是真英的聲音,筱其的睡意瞬間全無。
筱其看了看手機屏幕顯示——真的是真英,電話裏似乎還傳來風聲和汽車喇叭聲:這麼晚了,他還在外麵?他怎麼了?
筱其剛想開口問,忽然想起不能這樣,問出口的話,隻恐怕會越來越糾纏不清的吧。
可是她像被催眠似的,竟然無法掛斷電話。筱其屏住呼吸凝神靜聽著手機裏真英的呼吸聲沉重紊亂、話在嘴邊卻無法說出口:真英啊,你怎麼了?真英啊,你這是在哪?真英啊,你是不是喝醉了?
真英聽著筱其喂了幾聲後就再沒聲音了,真英語無倫次的說著:“韓筱其,現在連和我說話也不可以了嗎?韓筱其,你這個壞蛋!你這個壞丫頭!你這個狠心的女人!”
這一句語氣還充滿怨恨,下一句又突然柔腸百結:”韓筱其,你幹嘛總在我眼前晃悠?你幹嘛要對我笑、幹嘛對我哭、幹嘛對我撒嬌!”
“你醉了?”筱其終於壓抑不住、遲疑的問道。
“醉了?醉了就好了,醉了就不用想你了,筱其,我想你……”
電話那端安靜下來,真英本來也沒想讓筱其回應什麼,他掛斷了電話,繼續喃喃自語道:“筱其啊,這是我最後對你說這句話了,筱其,以後我沒有權利說這句話了吧。”
電話那邊的筱其心痛的聽著真英的自言自語,電話被掛斷後,筱其想起真英好像還在寒冷的室外,筱其著急的想著怎麼辦?自己不能再問他在哪裏。找誰?經紀人?經紀人肯定會問為什麼真英醉酒後這麼深的夜還給她打電話的吧,現在和燦植的這種狀態,不能再讓真英、讓整個b1a4也跟著受任何牽連的,打給誰才合適?筱其最後打給燦多了,他夠爽直、也會照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