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了表,接過銀子,杜漢三心裏還真不是個滋味:平淡的生活被打亂了,雖說自己隻是個公司的小職員,掙的不多還挺辛苦,畢竟每天還是挺開心的。沒想到一次意外,來到了大清朝,身無分文舉目無親的,唉,不想了。盡管杜漢三是個樂天派,但這事來的太突然,任誰一時半刻的也接受不了。
杜漢三和萬多梓走出了當鋪,當鋪裏有個小夥計對老者說道:“掌櫃的,這倆日本人漢語講的真好哈。”老者一皺眉:“是日本人麼?我怎麼看著不太像啊,估計是假扮的吧......”
杜漢三在街上買了兩套灰黑色長袍,給萬多梓一套。考慮到辮子不能說長就長出來,杜漢三靈光閃現,買了兩條白毛巾,一人一條包在頭上。二人把衣服換好一看:一人頭上包一條破毛巾,身上的袍子是又寬又大,切!這副造型,怎麼看怎麼像阿聯酋酋長的外甥,這個別扭就別提了。不過沒辦法,入鄉隨俗嘛,總不能穿著現代人的衣服到處晃來晃去的。
“走吧,快吃飯去吧。”萬多梓有點迫不及待。
杜漢三點了點頭,是該吃點東西祭祭五髒廟了。
進了一家名為“品香居”的飯館,萬多梓似乎找回了在家時跟朋友下飯店的瀟灑狀態:“服務員,兩位!”
杜漢三氣的直翻白眼,心裏暗罵:“這個二貨,你就不能把你那語言改改啊,這是清朝,還服務員,我靠!”望著這個肥頭大耳的家夥搖頭晃腦的背影,杜漢三暗想:“現在要給我一根棒子我真能把他這圓胖的大腦袋揍成方的!”
飯館的夥計聽到萬多梓的話也是一愣,再看他二人頭上的“帽子”也極具個性,好奇歸好奇,畢竟是來光顧的客官啊,夥計趕緊擦抹桌案:“二位爺,您請這邊坐。”
銀子畢竟不多,不敢太奢侈,他倆點了兩個毛菜,六個饅頭,大吃起來。“酒席宴前”萬多梓還來個自我介紹:“老弟,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我叫萬多梓。”
“噗!”杜漢三把剛吃進去的一口饅頭全噴了出來,“你叫啥?完犢子?”老萬這雷人的名字是真讓杜漢三噴飯了一把。
“叫萬——多——梓,我老爹為人傳統,給我取這名字的含義是‘千萬要多生兒子’的意思。老弟你真能拿我開心,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杜漢三,以後你叫我漢三就行了。”杜漢三沒再取笑老萬,通過這小半天的接觸,杜漢三覺得老萬這人呆是呆了點,但至少呆的可愛,沒有那些花花腸子壞心眼,還是值得相處的一個人。
“嗯,我說漢三啊,怎麼說呢,這都是命,現在就像你說的,咱們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現在咱哥倆正好商議一下,吃完飯咱們去哪,現在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杜漢三道:“是啊,現在處境是挺鬧心,不過愁也沒用,事到眼前你不能怕它,你得想法對付它。我剛才一路上也想了,咱們應該到大點的地方去混,弄錢也容易些。一會問問這歸哪管,反正天色還早,咱們決定個好去處好趕路要緊。”
正談話間,忽聽外麵街上一陣大亂,有年輕女子大聲呼喊:“救命啊!這光天化日的,你們想幹什麼呀!”
飯館裏吃飯的人都出來看熱鬧。杜漢三和老萬也走了出來,隻見街上一穿綢裹緞的公子哥,正擋在一個長相標誌的姑娘麵前,不讓其離去,還不時的動手動腳。那位姑娘既驚且怒、差惱難當。旁邊還有兩個狗使的奴才,吊兒郎當的往那一站,一臉的淫笑。周圍還有不少大清朝的圍觀群眾,卻無一人敢上前製止。
杜漢三心想:見女不救,月老不佑,怎麼的也得幫幫忙啊。想到此處熱血在體內燃燒起來,大喝一聲:“住手,還有王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