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剛才慕容溢講的故事,拓跋毅不由地心驚:“這個金印怎麼一直在遊動,一開始還隻是在腕脈,現在已經到了心門。”
慕容溢看著拓跋毅疑惑不已的樣子,也有些犯難:“這禦靈訣說實在的近代以來幾近失傳,修煉的人少之又少,能夠大成的更是罕見,靈武金印也隻是有一些傳言,具體是個什麼效果,屬下也不知道。”
拓跋毅理解地點頭,慕容溢不會跟自己藏私的。他是個聰明人,而且得到自己的器重和傳功的恩惠,他當然知道應該同樣回報自己。
不過……既然連慕容溢都不知道,拓跋毅忽然眼睛一亮:“我記得挑戰天靈生死碑的時候聽到一個結巴說話,他好像知道一點,快叫他過來問一問。”
“結巴?”慕容溢愣了一下,似乎那個拓跋毅印象中的結巴給他印象不深。
當然也有可能是那個家夥因為緊張而結巴,平時並不那樣。而那時候一片嘈雜,除了自己的耳目尤為出色,一般人或許還真不一定注意的。除非他身邊的夥伴……
果然慕容溢身後一個門徒出列,此刻能夠在這個房間裏的應該都是高階門徒了,這個人起碼也是慕容溢的親信,否則絕不可能在自己昏迷期間還能近身。
那個門徒恭敬地跟拓跋毅行禮,拓跋毅看出他的緊張,於是和顏悅色道:“怎麼,那個結巴就是你?”
聽到拓跋毅的問話,那個門徒麵上現出尷尬之色,果然結結巴巴地道:“這……這……不,不是我。”
拓跋毅樂了,這家夥明顯一口結巴的話,還說不是他。不過他瞬間反應過來,這個人說話的音色,的確跟印象中的不一樣,他打量了一下那個門徒,加倍和緩說道:“別緊張,有什麼話直說。”
慕容溢也看了一眼自己的親信弟子,略帶疑惑,同時肯定地示意他說下去。
那個門徒正了正神色,語氣終於平穩了許多:“屬下不知道宗主說的結巴是誰,不過剛才宗主在試功的時候,的確有一個屬下的弟子提到過靈武金印。”
“哦?”
拓跋毅看了那個門徒一眼,在用詢問的眼神看向慕容溢。慕容溢心領神會:“稟告宗主,他是在下的首座弟子,現在是聚靈宗的試煉宗師,一部分初階門徒就是由他指點修煉。”
拓跋毅懂了,感覺身體振奮了許多,力氣也明顯恢複,一下子坐了起來,整點身上衣裝:“快,快叫他到客廳來,我有事情要問他。”
那個試煉宗師聽到拓跋毅的命令,連忙答應,飛快轉出了房間。
而拓跋毅已經坐到了床沿,三兩下收拾好了衣服。慕容溢還有些不放心:“宗主,你要不要多休息一會兒?”
說話的時候拓跋毅動作迅速已經直起身來,接過了侍女取過來的外袍,揚揚手臂就套在了身上。而兩邊侍女很快就乖巧地過來幫他整體衣服,束係一帶。
拓跋毅扭了扭脖子和身體關節,發出連串清脆爆響,整個人頓時神清氣爽。他毫不在意地背朝慕容溢:“不必,本宗主已經完全恢複了,正事兒要緊。你隨我一起過來見見那個門徒,幫忙出出主意。”
慕容溢看到拓跋毅短短片刻就從昏迷中恢複到如此精神的樣子,心裏的擔心已經放下了大半,此刻哪裏會推辭,答應了一聲就隨同拓跋毅去到了客廳。
侍女看茶之後,跟著三兩陪侍保護拓跋毅的門徒都出門去了。
拓跋毅看著這一幕不由地心中一舒,自己一直以來都是作為聚靈宗門神一般的存在,有什麼麻煩首當其衝。而這次意外昏迷,這些門徒卻也盡心盡力保護自己,雖然對於自己的“病情”肯定是幫不上忙,但是至少這份心意是感受到了。這個宗主也算沒有白當。
沒有等待太久,拓跋毅就等來了那個印象中的結巴。跟想象中的不一樣,拓跋毅還以為是個年輕門徒呢,沒想到進來的確實一個大胡子壯漢,而且看年紀也不輕了,至少不會比慕容溢年輕。
拓跋毅看到這家夥已經有些意外,可是慕容溢卻似乎更吃驚,他笑歎一聲:“哎呀,我還以為是誰呢,老郭啊!”
拓跋毅愣了一下,照之前知道的情況,這個慕容溢口中的老郭算是他首座弟子的弟子,在修煉界也是徒孫輩的了。修煉看的是功力深淺,跟年紀沒有多大關係,就算一個耄耋老者剛開始修煉,說不得也要拜入宗門最年輕的試煉宗師座下,以師禮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