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百裏軒沒有在擂台上交過手,不過幾次衝突也算過了幾次招,百裏軒的功力很顯然跟現在的自己在伯仲之間。真正打鬥起來,自己的六級強化的靈脈之體還有很大發揮餘地。拓跋毅有足夠的自信可以擊敗百裏軒。
而此刻,拓跋毅已經做好了準備,接受麵前兩人的膜拜。
果然長孫伯然已經難以置信地開始運功,片刻之後睜開了眼睛,他立刻起身,對著拓跋毅躬身再拜:“拓跋宗主,這份大禮在下實在有些受之有愧啊。”
李安作出同樣表態:“是啊是啊,想不到今天一趟拜訪竟然還獲得了功法如此大的長進。”
拓跋毅搖搖頭,不以為意道:“無需客氣,說句實話以你們的天賦以及修煉的積極性,要從識脈二重天提升到三重天,恐怕沒有有個一兩年是辦不到的,不過我可以不謙虛的說,區區一重識脈我……我隻需數天,快的話一兩天!”
聽到拓跋毅的話長孫伯然跟李安相望一眼,雖然震驚,但是卻慢慢坐下,明顯接受了拓跋毅這種說法。想想也知道如果對於識脈的修為不能比常人更容易獲得,拓跋毅不管怎麼樣也不會如此輕易給他們傳功的。
不過他們絕對猜不到的是,拓跋毅實際上已經是說了謊話,區區一重識脈對他來說哪裏需要一天這麼久,以二重天到三重天的難度,一頓飯的功夫都嫌長呢!
當然,這一點拓跋毅肯定不會實話實說,不然在旁人聽來實在匪夷所思。而他現在也再不願意跟任何一個人拿出之前李玄誤打誤撞“教會”他的那套仙靈之體的說法了。
君子無罪,懷璧其罪,且不論自己的所謂仙靈之體是不是從刀君墓葬中額外獲得,光是具備超凡的天賦就已經會遭人嫉妒。
“怎麼樣,感覺如何?需不需要我再給你們傳一點兒啊!”
聽到拓跋毅這話,李安眼睛一亮,不過迅速搖頭:“豈敢豈敢,能得到拓跋宗主這個大禮已經很愧疚了,我們都是官途中人對於修煉本就沒有多大追求。可拓跋宗主是聚靈宗宗主,修煉中人對於修為可以說看得跟性命一般,豈可在做此等無禮要求?”
長孫伯然聞言也是點頭:“的確如此,說實話剛才拓跋宗主說出傳功之術,在下還以為是份托辭,現在看來真是實情。想來也是機緣,那李質下辣手取了李玄性命,而李玄傳功於你,加上你的修煉天賦反而相當於給聚靈宗帶來了一個更強的宗主。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啊!”
拓跋毅放下心來,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有人對自己超凡的修煉速度產生疑忌,以前對於李雲珠、李玄、南宮德等人他還可以推心置腹一般,用仙靈之體作為托辭。不過麵前的兩個人他卻沒辦法絕對信任,而且主動找上門來旁敲側擊地問自己那番話,顯然心有疑惑,現在自己隻花了第十重識脈不到一重的功力和區區唇舌就說服了兩人,看來以後任是其他人不信,也有信心糊弄過去了。
有了這份信心,拓跋毅忽然心情大快,給在座的都滿滿斟上一杯酒,然後往座椅裏一靠:“來,別說這些客氣話了,今天既然來了就喝個痛快。”
“好,來!”
說著三人共同舉杯,又是暢飲一番。隔了一會兒看看再次酒過三巡,拓跋毅冷不丁地歎了口氣:“哎,雖說我得了李玄大宗師幾十年的修為,自己也有著不錯的天賦,不過最近卻感覺越來越吃力,有些不知何去何從了。”
李安跟長孫伯然對視一眼,由李安開口詢問:“哦?拓跋宗主你現在在南疆可以可謂風頭正勁啊,怎麼說出這種喪氣話?”
“嗬嗬,兩位何必明知故問,我你天靈宗的過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原本南王對我還頗為器重的,不過現在來了長安聯軍,形勢一下子複雜了,南王也采取龜縮的策略,就像今天你們初來問我的事情,列柳城這一場大火兩位不會真以為是意外吧?”
長孫伯然沉默不語,李安也沒有開口,這兩個人裏麵明顯還是以長孫伯然為主導的。這一點在之前的幾次見麵,拓跋毅也早已看出來了。他同樣默不作聲,擺出一副無可奈何地表情,等著長孫伯然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