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了這幾個人餘下的好像是南王的幾個部將,其他宗門的人都不在場。
拓跋毅心下了然,其實其他宗門真正地位上比起天靈宗還弱了一籌,而自己若不是得到南王看中恐怕也沒有機會進入這個席間,此刻那些小宗門先到的宗主已經被另外安排了地方。
或許是南王的一個管家之類的在引導,總之不可能直接受到南王接待。而自己在這裏儼然是得到了優待,從另一方麵來說,聚靈宗與天靈宗相當於分別站到了對立的立場。
不過這也好,反正剛才在街上已經把和煥那幫人得罪了,拓跋毅幹脆大搖大擺地坐到了百裏軒的對麵。這一邊也隻有拓跋毅一個人而已。
南王笑吟吟地看著坐定的眾人:“咦,拓跋毅,你怎麼見到你們修煉界的前輩,也不行禮呢?難道你們之間有過節?”
南王這麼說的時候已經瞟了一眼百裏軒,而百裏軒正尷尬地拱手要解釋,忽然拓跋毅心中一動,已經自顧自地端起了杯盞,沒有看向任何人,隻是輕輕一吹茶沫兒,然後道:“嗬嗬,南王這話言重了,咱們列柳城裏的事情,還有什麼能瞞過你的。無非是些小誤會。是不是啊,百裏前輩?”
百裏軒神色一冷,朝拓跋毅對視一眼卻沒有回答,低頭喝茶。
這短短的片刻稍顯尷尬,在拓跋毅這邊坐著南王的幾名部將,他們互相交換眼神,同樣不說話。
拓跋毅正奇怪,南王手下第一大將不是楚烈麼,怎麼那個家夥不在。
這麼想著的時候門外已經傳入了交錯起伏的大笑,這笑容聽來但覺豪氣爽快,明顯是兩個相談甚歡的朋友。
其中一個聲音拓跋毅認識,正是楚烈。果然楚烈已經首先跨入了湖心小築,而跟隨他的是一個身著烏青鐵甲的武將,一身凜冽的氣勢。
此刻那個鐵甲武將已經卸下了頭盔,朝著南王半跪行禮:“末將安祿山拜見南王。”
“嗬嗬,安將軍快起來,這次你可是禦史欽差,等同於皇帝親臨,無需行此大禮。”
那個叫做安祿山的大將聽到南王的話,馬上起身,目光如電,已經把在場的人掃了個遍。
不知道為什麼,拓跋毅瞬間就對這個人產生不好的感覺,這個人的外表渾身透發著一股豪氣,可是他幾個動作下來又明顯是個十分精明的人。
就在拓跋毅這麼想的時候,忽然安祿山已經轉麵朝著自己:“請問這位小兄弟就是那個拓跋毅麼?”
聽到安祿山這麼一問,拓跋毅倒有些意外,他沒想到安祿山竟然認識自己。雖然第一印象不佳,但是這家夥能認出自己倒也難得。而且聽南王說的,他還是禦史欽差,拓跋毅免不得起身行禮:“正是在下,不知……”
拓跋毅還沒有問出話來,南王竟然打斷了自己:“哈哈,拓跋毅你恐怕還不知道吧,剛才我們就在談論你,你肯定不知道,如今你的大名可不光是南疆了,在京都也造成了不小轟動。”
這下子拓跋毅更不明白:“這……這是怎麼講?”
安祿山一橫手,也不入座,直接站在小築中間,眾人視線聚焦的地方,朗聲道:“哈哈,我剛從京城出來,就由我來說說吧。”
南王淡淡笑了一下,閉上了嘴,端著茶杯輕啜著。
此刻安祿山橫視全場,拓跋毅終於醒悟過來為何自己覺得這個人討厭,原來是因為這家夥比自己還囂張。
不過每個人的囂張都有自己的理由,拓跋毅默不作聲,倒要看看這家夥什麼來頭,有些什麼憑借。
而安祿山已經開口了:“拓跋宗主的試煉成績堪稱開國以來第一佳績啊,如果放到科舉文試,那是開國第一狀元般的存在。哦,不,應該說是武狀元啊。哈哈……”
這家夥自以為幽默地笑了,可是話裏帶刺,旁人卻笑不出來,他刻意強調武狀元的說話,暗地裏不就是說拓跋毅沒文化麼。
站在安祿山一旁的楚烈卻也同樣朗聲笑了:“安大哥,這次你恐怕說錯了。我這個拓跋兄弟可不光是修煉本事厲害,他的領悟能力也是一等一的,你相信麼他可以片刻之間學會浮屠鐵甲陣型隨身手冊。”
安祿山皺了皺眉頭:“哦,真的假的?當真如此的話,嘿嘿,那比你小子可厲害多啦!”
楚烈跟安祿山相視大笑。
這時候主座之上的南王忽然撫掌,連續掌聲中,他開懷道:“好啊,既然今天這麼高興,咱們不如早些入席,暢聊一番。今天安大將軍還是初次來我南疆,且不管什麼皇命,先要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