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自己此刻也有些自責,就算讓他把所有通靈魔晶兌換成的能量全部用於維持江逆流幻象,也是可以接受的。
“好!江員外,這麼我跟你說實話吧……”拓跋毅眼珠轉動了一下,“江逆流的功力短時間內增強了很多,想必你也該知道的,他乃是修煉了某種本宗主都不甚了解的魔功。跟他大戰之時,本宗主也險些抵敵不住,在極艱難的情況下才使用無上功法引導江逆流的魔功反噬。”
拓跋毅這話雖然是謊話,可是饒是精明的商賈江鶴年關心江逆流心切也完全無法識破,隻是深深點頭。
拓跋毅看自己的話沒有受到懷疑,於是繼續說道:“本宗主可以如法炮製用我聚靈宗最高的絕學,打入一道靈力短時間內護持住江逆流的心脈,保證這段時間內江逆流不會被魔功徹底耗盡生命。隻不過江逆流的魔功尤為奇怪,仿佛靈脈消失了一樣,本宗的護心靈力雖然可以保住他的性命,卻很難隨意控製,想要拔除他的反噬魔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這一點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聽到拓跋毅這話,江鶴年看了一眼此刻病床邊已經停止了診脈的幾個醫官,那些醫官也是無奈地搖頭,顯然無計可施。
當然拓跋毅百分之百地確定,天靈宗的百裏軒肯定也早已嚐試用使用自己的天靈之術救治江逆流,這些凡俗的醫官已經是江鶴年最後的辦法。他現在不相信自己這些“胡言亂語”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果然江鶴年收回目光,堅定地說:“好,拓跋宗主你說的這些其實我心中早有準備,那就依你所言吧。”
拓跋毅點點頭,便在江鶴年的注視中來到了江逆流的床邊,那些束手無策的醫官紛紛退避。拓跋毅淡淡一笑,其實他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想要江逆流完全恢複,就算他再花多一點能量去虛擬,也不可能做到完全真實,而且很容易穿幫。
最好的辦法就是維持江逆流現在的狀態。一個活死人永遠不會說出,也不會泄露秘密。當然拓跋毅心中已經拿定了一些其他的主意。
這麼想著,他已經探出手輕輕扶起了江逆流,讓他背對著自己癱坐。而就在同時已經有江家的侍從搬來了一張軟椅給拓跋毅坐。拓跋毅原本還想脫掉鞋子到床上盤坐,假意運功,這樣倒也方便,幹脆坐了下去。
忽然之間,拓跋毅身上“嘭”地一聲爆綻開一重強悍無匹的靈障,那靠近的醫官紛紛駭然,禁不住遠遠退避開去。
而原本房間內還在輕聲啜泣的女眷都停止了動作,眼角掛著淚珠呆呆看著拓跋毅運功。此刻吵鬧的房間再沒有任何一絲雜聲,所有人都看著拓跋毅,心中瞬間升騰起希望。
而唯有拓跋毅自己知道,這一切隻是演戲罷了,不過這場戲他演得很認真,一點紕漏都不能出。
還好,到目前為止,明顯已經深深抓獲了所有人的眼球,提起了他們的心髒。所謂關心則亂,當今世上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看穿拓跋毅製造的幻象,跟別談這些關心江逆流安危的人了。
他們死死盯著拓跋毅運轉的靈力,仿佛要抓住一點線索,看看拓跋毅到底是如何治療的。
而拓跋毅也用上了一點花哨的招式。
顯示那靈障就已經震懾住了全場的人,這份功力相當於樹立了一個門檻,這些醫官且不提了,放眼南疆能有這份靈障功力的屈指可數。
也就等於無聲宣告,沒有十重靈障修為的人呐,就歇著吧,別想著自己能救江逆流了。這同時也無形地提升了自己的升價。
而在釋放靈障之餘,拓跋毅按在江逆流背後的雙掌間已經衍生出了由靈氣水珠變化而來的靈珠覆膜。
那覆膜隨著拓跋毅的心意變化緊緊包裹江逆流,甚至將自己也包裹其中,在外人看來隻剩下一團模糊的影子。
影子裏麵兩個人影之間強悍已極的金色靈光不斷閃耀,雖然不知道裏麵的拓跋毅到底在幹嘛,但是如果要讓他們說那一點兒用都沒有的話,誰也沒這個底氣。
眼前的少年他們就算不認識麵容,那名頭卻絕對不可能沒聽過,聚靈宗宗主拓跋毅的名號。甚至坊間傳聞他已經超越了天靈宗的百裏軒。
而百裏軒對江逆流的傷勢是沒有辦法的,這個少年會有辦法麼?
江鶴年死死攥著拳頭,額頭已經滲出了汗珠,如果拓跋毅也不能使江逆流好轉就真的一點兒希望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