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真麵色一變,獰聲道:“找死!”舉步上前,要將他斃於掌下。
躲在房頂的莫聲穀見圓真殺氣騰騰,即刻抽出了長劍,正要破頂而入,耳邊卻聽得宋青書一聲高喝。
“慢著!”宋青書喝斷圓真的行動,誠摯建言,“圓真禪師,如今你我有共同的敵人,又何必這般劍拔弩張不死不休呢?”
圓真腳下一頓,諷道:“你是要拜我為師?”
宋青書卻傲然一笑,回道:“武當掌門宋青書與圓真禪師的弟子宋青書,禪師以為哪個更有價值?”
圓真目光一轉,不置可否地道:“宋少俠,你的野心不小。”
宋青書卻灑然笑道:“圓真禪師這般年紀尚且老驥伏櫪,誌在千裏。青書風華正茂,怎能不急起直追?”
守在房頂的莫聲穀急忙憋住氣息,若非情形危急生死一線,他幾乎要噴出笑來。
圓真的麵色一變再變,許久才道:“你知我是何打算?”
宋青書見圓真目光淩厲,仿佛他說錯一句便要立時斃命,霎時心下一驚。他沉吟片刻,隨意一掃殿上眾人,才道:“禪師心存高遠雄才偉略,豈是晚輩所能企及?晚輩隻知,禪師何等人物,深夜來此水陸道場,總不會當真為了我佛慈悲,普渡眾生!”
圓真聞言麵色稍緩,盯著宋青書的雙目緩緩言道:“宋少俠這般才智,真乃武當之福!”
宋青書的眼底卻流露出恨意,冷道:“我若當了武當掌門,方是武當之福!”
“如此說來,宋少俠是不願拜我為師了?”圓真又問。
宋青書怒瞪了他一眼,反問道:“禪師可曾見我太師父稱少林空聞方丈為師父的?”
圓真啞然失笑,暗道:聰明、驕傲、急躁,難怪張老道看不上他。“口說無憑,要老衲如何信你?”
宋青書見圓真這般油鹽不進,隻無奈一歎,隨手扔下長劍。“圓真禪師行事這般畏首畏尾,還是趕緊殺了我,以絕後患!”頓了頓,他又補充一句。“今日大殿中人全都見過禪師真容,未免他們回去後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還是一並殺了為妙!”
宋青書話音一落,殿內即刻一陣嘩然。那十數名綠林中人有的雙眼亂轉,似在尋找出路;有的握緊手中兵刃兩眼赤紅,似要拚死。圓真見狀暗道不妙,當即極是忌憚地瞪了宋青書一眼,心道:此人心思狠毒,三言兩語便煽動眾人,若要掌控還得時刻小心。想到此節,他上前一步,伸手輕拍宋青書的肩頭,笑道:“宋少俠,老衲一把年紀心腸變軟,見不得殺生,你也無須行這禍水東引之計。如今你我皆身在綠林,便按綠林的規矩行事,可好?”他說一句,便拍宋青書的肩頭一下。待拍到第三下,宋青書麵色突變,忽而噴出一口鮮血,雙膝一彎,終於坐倒。
宋青書盤膝在地,抱元守一。奇在圓真見他運氣調息,竟也不出手阻止。宋青書運氣良久,隻覺手腳回暖,身體各處穴位的酸麻逐漸減輕,可氣海之內卻有一股寒氣縈繞不散,稍一提氣便渾身發寒,冷汗滾落,眉梢鬢角都幾乎結出寒冰。片刻後,宋青書終是放棄,隻咬牙道:“禪師這是何意?”
圓真嘿嘿一笑,隻望著陳友諒道:“我這徒兒不爭氣,在外惹下了大仇家,請我出馬。宋少俠這般武功,便來助我一臂之力罷!”
宋青書恨聲道:“禪師封我內力,試問我如何助你?”
圓真聞言雙手向後一負,意味深長地道:“無須你出手,隻須你親手殺了他!”
宋青書神色數變,最終黯然歎道:“晚輩聽禪師吩咐便是!”
“識時務者為俊傑!”圓真輕聲一讚,吩咐陳友諒道,“友諒,扶宋少俠回去。事不宜遲,我們明日便啟程!”
陳友諒急忙上前,殷勤地扶起宋青書。宋青書瞪了他一眼,低聲道:“陳大哥,我當你是兄弟,你卻屢番害我!”
陳友諒卻隻含笑回道:“宋兄弟,待殺了我那大仇家,大哥再向你請罪。屆時,你我兄弟更當多多親近才是!”
宋青書望著陳友諒冷冷一笑,閉上雙目,不再言聲。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圓真大師吧,出場已經70出頭,這把年紀在現代都已經是高壽。他還人老心不老,要當武林盟主,甚至要當皇帝……問題是,他是和尚啊!無後啊!他這麼生命不熄奮鬥不止,到底是為啥捏?莫非……陳友諒是他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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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小說首發[倚天]名門正派不易做最新章節,本章節是第94章圓真的邪教組織,訪問地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