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
“你什麼你?其實你壓根就不想死,無非是拿死來威脅我。”狄元澈麵無表情的說道,可是這字字句句卻又皆是戳中了墨玉的心事,沒錯,她是沒打算死,隻是想通過自己的自尋死路讓狄元澈回心轉意罷了,然而按照狄元澈的智能程度,他怎麼可能看不透墨玉這點兒小心思呢。
“少爺,您不要趕墨玉出宮,墨玉不想離開您,也不想成親啊!”
狄元澈沒有說話,隻是麵無表情的站起身,俯視這坐在床上的墨玉。
“關於這件事,我從來沒有和你商量的意思。”
話音落,他便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墨玉的房間。
日落月升,天色越來越暗,延熙宮中也很快進入了一片蕭索。
賢妃坐在正殿的貴妃椅上,手中緊緊的握著一張字條,是狄惠生的字跡。
自從那日賢妃打算在大殿上為惠妃狄惠生說上幾句話開始,她便買通了一個明玉宮門口的侍衛,隻需讓那侍衛幫她和狄惠生傳遞書信即可,用不著其他的。
今日入了夜,賢妃便收到了狄惠生那邊傳來的消息,讓她在亥時以後到明玉宮去一趟。賢妃的指尖若有似無的拂過那張紙,為什麼狄惠生會那麼突然的要叫她過去?那侍衛來得匆忙,沒有多說些什麼就走了。那麼今晚亥時,她到底要不要過去呢?
“娘娘,恕奴婢直言,你那日與惠妃娘娘見麵的時候,也隻是說會幫她將她寫的佛經呈給皇上,至於其他的,您什麼都沒有保證啊。今晚惠妃邀您去明玉宮,會不會有什麼陷阱啊?”
此時賢妃格外疲憊的靠在了貴妃椅上,一雙眸子輕輕掠過了自己手中的紙條,是啊,狄惠生是不會平白無故的給她送來字箋的,肯定是有什麼緣故。
如果說沒有發生昨天晚上狄元澈在她這裏為非作歹的事情發生,如果狄元澈沒有叫那些狗男人來欺負她,或許今晚賢妃就一定不會搭理狄惠生的這封字箋。
畢竟,中秋大宴上,她也隻是想找一個機會利用狄惠生打垮狄元澈罷了,然而那機會過去了便不會再來,她也不可能打無把握之賬讓自己也陷入尷尬的境地。
可是現在,狄元澈那個混小子讓她所受的屈辱,她必須要再讓她還回來。
想到這裏,賢妃便打算走一趟明玉宮。畢竟狄惠生的假孕可是擊打狄元澈的利器,想要除掉狄元澈,就必須要好好利用狄惠生這步棋。
想到這裏,賢妃猛然站起身,對著站在自己身邊的欣兒揮了揮手。
“今晚,本宮要去一趟明玉宮,你去準備一下。”
“可是,娘娘,這會不會是個陷阱啊?說不定惠妃隻是想要把你引過去,她還有其他的陰謀!”
聽到欣兒如此說,賢妃卻輕輕笑了起來。
“給本宮設下陷阱?就憑她?那個失了皇寵還是假孕的妃子?”
說道這裏,賢妃的臉上便蕩漾著一抹不屑一顧,莫不說是狄惠生沒有這本事,就算有,在她麵前,也不會讓那個女人使出分毫來。
眼下的情況,為了拴住狄惠生,她必須要順了那個女人的意。
看來今晚這一趟明玉宮,她是勢在必行了。
“娘娘,您不再考慮一下了嗎?畢竟那個惠妃,她為人一向陰險狡詐,我們如果按照她那紙條上些的過去了,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啊……”
欣兒小心翼翼的問了句,回答她的卻是賢妃堪比虎狼一般犀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