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委屈的抽了抽鼻子,淚水崩塌,臉色如紙那般煞白。隻不過她的這些言語騰躍早就當做耳旁風了,整個人如同野獸一般在她的身體上攻城掠地。
“你以為如此我就會放過你了嗎?嗬……不可能。”
騰躍冷漠的一笑,掐著墨玉身子的大手力道更猛了。
“魔鬼!你就是個魔鬼!”
“你說的太對了,我就是鬼。今日之事隻能怪你自己,是你先來吸引我注意力的!”
對於一個女子來說,丟失貞潔意味著什麼她真是再清楚不過了,從今天開始,她再也不幹淨了。墨玉的眼睛無助的大睜著,空洞的隻剩下一片灰白,被騰躍咬破的唇角不停的留著血,她就連救命二字都無法喊出來,仿佛在一夕之間,她的世界天翻地覆了……
狄元澈坐在位置上還沒有多久宇文博律便回來了。
他的臉上明顯是容光煥發,一副心情極佳的模樣,宴會正常進行,雖然騰躍走了,宇文博律卻還是沒有多說些什麼,或許是因為他依舊沉浸在墨玉醒過來的興奮之中,整個人的麵色都是喜氣洋洋的。
“國師大人,咳咳……”
聽到小陳子的聲音,狄元澈連忙轉過頭去看。
隻見小陳子的臉上盡是汗水,明顯是一路跑過來的,上氣不接下氣。
看到小陳子這幅模樣,狄元澈隻覺得自己的胸口被人猛地撞了下來,眉頭頓時擰了起來。
“出什麼事了?”
“國師大人,墨玉,墨玉她,被西北台子的手下綁走了!”
小陳子一邊說一邊用袖口抹了把臉,眼睛中卻盡是焦急。
“奴才本是送墨玉回國師殿,我們兩個走到國師殿的門口時,那個叫阿邪的西北人便帶著手下殺了出來,將我們兩個人綁走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後,阿邪便將奴才放了出來,奴才回國師殿找過,他們沒有放了墨玉啊!”
“走!去找騰躍!”
狄元澈猛然推開小陳子,繞過人群便急匆匆的離開了乾清宮。狄元澈的心中總是有些不好的預感,那種不好的預感在他靠近騰躍住所的時候便有了,等到他站在騰躍的使館門口時便愈發的愈演愈烈。
使館的門大開著,沒有守衛,裏麵所有的廂房都黑著燈,隻有騰躍的寢宮是亮著的。
不對頭!騰躍的使館門口一向站著幾個西北人把守的,為什麼今晚那些守衛都不在了?騰躍是在唱空城計嗎?眼下的情況,分明是騰躍故意把守衛扯開好讓他方便進入的。
看著狄元澈想都沒想便要進使館,小陳子卻搶先一步拉住了他。
“主子,看這情況,西北太子這是故意想要引您進去啊!這其中會不會有詐?”
小陳子的眉頭緊緊的蹙著,一臉擔憂。對於狄元澈來說,騰躍撩開陣仗在這裏給他設了鴻門宴他怎麼會感覺不到呢?
明知道是個陷阱她卻還是要跳下去,墨玉對她而言,不是一個奴婢那麼簡單,縱使她故意在所有人麵前隱忍著自己的情緒,可是對於她的內心而言,墨玉早就如同她的姐妹那般了。她是萬萬不可能不管墨玉的……
“你在這裏等我,我自己進去。”
狄元澈麵無表情的吩咐了句,作勢便要跨入門檻。
“國師大人,奴才和您一起進去吧,如果裏麵有什麼危險……”
“你在這裏等我!”狄元澈麵無表情的打斷了小陳子的話,隨即又看似漫不經心的補了一句,“騰躍相見的人是我,在這裏等著我就好。”
狄元澈大踏步的走進使館,向著那亮了燭火的方向走去。
騰躍,應該在那裏等他了。
狄元澈的腳步聲在那空蕩蕩的院落中仿佛被放大了無數倍,秋風起,窸窸窣窣的聲音中夾雜著一道女人的呻吟聲。
狄元澈快步順著那聲音找過去,進了偏殿的門也是開著的,就像是為了引她進去的那般。
走得越近,便聽到那呻吟聲越是劇烈。
狄元澈緊緊咬著唇瓣,臉色卻忽然間白。那是墨玉的僧因!
狄元澈一路小跑的循著聲音走過去,忽然像是恍悟了什麼,身體猛然猛然僵住,整個人的身體不受控製的抖著。
沒錯,那是墨玉的聲音……裏麵發生了什麼,就算是個傻子都能猜得到的。
狄元澈隻感覺自己向前走的每一步都是在通往沼澤,越往前走,自己的腿腳便會陷得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