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那幾乎是撕心裂肺的求饒聲,難耐的呻吟聲越來越嘹亮的徘徊在狄元澈的耳畔。她的腳下一軟,身體不受控製的撞上了打開著的雕花朱漆門。
然而這遠遠不是結束……
狄元澈撐著們站起來,他的視線範圍中便是一張掛著幔帳的大床,清淺顏色的薄紗中,依稀可以看到一男一女交疊著的身影。
就在他控製不住體內的怒火想要衝進去的時候,隻見那男人的動作停了下來。
騰躍慢條斯理的整理好衣衫,單手挑開了紗簾向著狄元澈的方向走了過來。
看到狄元澈此刻這又氣又怒的模樣,不得不承認,騰躍像是重要找到了敵人的七寸那般爽朗愉快。
要知道這些日子來,他裏裏外外受到了狄元澈多少牽製,為了要來解藥,他一次又一次的被狄元澈當成猴子那樣的耍。
隻不過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找準了狄元澈最在意的東西。
騰躍麵無表情的將手中沾了墨玉‘落紅’的白色帕子扔在了狄元澈的麵前,唇邊若有似無的勾起了一抹冷笑。
“狄元澈啊狄元澈,本太子王一直以為你的心是鐵做的,軟硬不吃的。讓狠下心來威脅你你不怕,我放軟態度求你你也不答應,不過現在好了……我知道你在意的是什麼了。看著你現在這副悲痛欲絕的模樣,嘖嘖,怎麼說呢,我還真是身心舒爽呢。”
騰躍一邊說一邊大踏步的走到狄元澈的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眼前的少年。
“我說過會讓你帶著解藥親自來我這裏求我的!現在好了,本太子王說道做到了。”
騰躍冷聲笑著,眼底跳動著駭人的波光。
“你沒想過吧,你精心留在身邊的丫頭會送進我的嘴裏。嘖嘖,不得不承認,狄元澈的品味還是不錯的,那丫頭的味道很好,讓本太子王欲罷不能呢……如果國師大人願意割愛的話,不如就將我把她帶去西北吧,我的王府足夠大,自然有能容得下她的地方。”
“騰躍,咱們兩個人之間的恩恩怨怨,你何必要把一個無辜的女孩子扯進來呢?!你不覺得你的行為格外的讓人惡心嗎!”
話音落,狄元澈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怒氣衝衝的瞪著眼前的男人,幽深的眸子一望不見底,就連那輕輕勾起唇瓣的表情也盡是嗜血。
“你以為用墨玉來威脅我,我就會就範?不,你想錯了!若是你沒有欺負的人,我說不定還會顧念著人命將解藥給你,事已至此,咱們兩個人之間的梁子可就結大了,我又怎麼會將解藥給你呢?不僅是不會給那麼簡單,不給你下點兒毒就不錯了。”
“哦?是嗎?嗬……”
騰躍忽然間笑了起來,就像聽到了多麼有意思的笑話,一邊笑一邊無奈的拍了拍手。
“狄元澈,你覺得本太子王是個傻子嗎?既然把你引了過來,自然有百分之三百的信心你會將解藥給我,你覺得按照本太子王平日裏的警惕性,會讓你這麼輕易的走進來嗎?哈,本太子王在你的麵前安排了這些,無非是想讓你看看絕望這兩個字的含義罷了……看著自己最心愛的,精心培養多年的丫頭被其他男人霸占,看著她的落紅,該有多憤怒啊!就像你費盡周折搭了個你房子,卻被我一腳踹碎了那般。”
騰躍目光中那份子狠辣讓狄元澈心中不由自主的顫了顫。
騰躍並不是一個會說空話的人,若是沒有半分之百的信心,他又怎麼可能對他說出這些話?既然騰躍敢說,分明證明他有信心做到自己說的。
“你讓開,我要帶墨玉離開這裏!”
“想看墨玉啊?”
騰躍冷聲反問,猛地一轉頭,對著那紗帳的方向吹了個口哨。
“我替你叫她過來就可以了!用不著勞駕國師大人湊過去看!”
騰躍捏起手指放到唇邊,又是一記又長又響亮的口哨,隻見那紗帳猛然被掀開,隨即讓狄元澈無法相信的一幕便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隻見未著寸縷的墨玉忽然像是狼狗那樣手腳並用的從床上爬了下來,她的臉上留著鮮紅的五指印兒,身上便是一塊兒青一塊兒紫的傷痕和吻痕。
不難想象,騰躍是用什麼樣的方式折磨著她。
狄元澈猛然脫下自己的外衣想要披到墨玉的身上,可是那騰躍確是長臂一橫,擋住了他。
“過來!”
騰躍厲聲一喝,墨玉隨即手腳並用的爬到騰躍的腳邊。整個人都在用一種格外羞恥的姿勢臥在那裏,墨玉身體的每一個終點部位全部暴露狄元澈的眼底,他直覺的痛,心髒的每一角都被扭著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