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八暗風逍遙回廊過輕抖花衣發間錯下(1 / 2)

“瑤塵姑娘命我帶你去往淩安堂…”

未得劉大娘說完,洛凡驚道:“淩安堂?大娘方才不是說,瑤塵姑姑並無動怒之意嗎?為何帶顏初到這種地方?”

劉大娘聽洛凡如此問,閃爍間不免勉強而道:“姑姑是未有此意,但他人卻未必如姑姑這般和氣。”

顏初暗自思量:聽洛凡之意,此處並不是什麼好去處的。看來此事牽連廣了些。如今我豈不成了眾矢之的?

正在言語間,劉大娘回身道:“姑娘,此處便是淩安堂,容老婦入內知與瑤塵姑娘。”

洛凡與顏初點頭回應,顏初抬頭而視,隻見一扇木門立於麵前,破舊而厚重。劉大娘回身開門而入。開啟時有“咯吱”之音,聲響在回廊中回蕩,久久不散。

“洛凡姑娘,這淩安堂是何處?”

洛凡有些擔憂,“我隻是聽說,麗江園內處治個下人並不是件大事,若是小以懲治,便是禁於幽居之內,若是有置死之錯,便送於這裏…”

顏初聽到此處,心中一驚,對洛凡道:“姑娘之意是?”

洛凡輕輕搖了搖頭,“我並不知瑤塵之意是何,但按理,她並不會為難於你,你對她意義何在,她是心知肚明的。”

“若是你我將我的份量估得過高了呢?”顏初亦不想是這種情形。

洛凡越是聽顏初之言,心中越發不安,忙用手指按住顏初雙唇。

“不許亂講,你安心,一切有我,我定會保你無事。

“咯吱。”木門再被開啟,劉大娘從內而出。

“姑娘,隨老婦入內吧。眾姑娘們都等著呢。”

顏初點頭,與洛凡同入。

三人同入,見瑤塵坐於堂首,左右兩側臨時鋪設軟席,色彩不一,與淩安堂內陰暗之氣格格不入。軟席之上坐著各位姑娘,有見過的,或是臉生的。

劉大娘在洛凡身後悄聲道:“姑娘,請隨老婦一旁聽著吧。”

洛凡點頭,又握了握顏初手臂,便轉身走向一旁。

顏初瞧著堂側為首之人,正是嬈希,她得意看向自己。若雯坐在嬈希一側,神色之中卻看不出什麼。

“顏初,你可知我今日叫你來何意。”瑤塵突然問道。

顏初聽著其聲音在淩安堂內回蕩,卻有肅穆之感。

“顏初愚昧,請姑姑請教。”

嬈希聽顏初此話,在旁冷哼,“真真愚昧,方入了麗江園沒幾日,便將麗江園攪的不得安生。”

若雯在一旁輕推了推了嬈希,在其耳畔道:“姐姐,莫要生氣,一切有姑姑定度呢。”說到此處,若雯移回了身子,瞧著顏初道:“想來姑姑定不會偏袒了誰的。”

若雯抬眼暗中瞧著瑤塵,瑤塵麵露為難之意。

“劉大娘,你與眾人說說當日這事。”瑤塵道劉大娘走至顏初身側,“那日有人暗報,說當夜將有人私入珍房,盜取珍房之物,老婦便帶人留守在側,入夜後,卻見顏初姑娘隻身前住,我與眾人將顏初拿住,瞧見門鎖上插有銀釵。”

劉大娘從懷中取出一物,交與瑤塵。

瑤塵擺弄著銀釵,問道:“顏初,這釵可是你的?”

顏初搖頭道:“此物並未顏初所有,顏初在麗江園日子淺,不知珍房是何處,姑姑與洛凡姑娘待顏初都是好的,我未有盜取珍房之念。”

瑤塵聽罷,點頭。

嬈希見瑤塵如此態度,忙道:“誰人不知,你一早便想著逃出麗江園,偷盜些珍貴事物,一來可以擾了我們這些人的心,你獨自痛快,二來,你也好為自己日後出了麗江園盤算。”

顏初掩麵輕笑,“嬈希姑娘將此事說得真真如親身經曆一般呢!莫不是嬈希姑娘一早兒便有了如此打算吧?那顏初卻是受冤了呢!”

“你!”嬈希起身欲辯,卻被若雯所攔。嬈希強行壓製火氣。

顏初見若雯如此,便蓮步漫行至嬈希麵前,“嬈希姑娘,我與你素來無仇,你三番五次為難於我,便罷了。你是姑娘,我不過是丫鬟,隻有我們受氣的,卻沒有姑娘們不得意的。可如今嬈希姑娘的發釵不知為何,跑到了珍房門上了。姑娘不奇怪到是罷了,卻冤枉起顏初來。”

顏初已行至嬈希麵前,嬈希坐於軟席之上,隻得仰視顏初,本就不順氣,卻聽顏初編了這些,亂說一氣,嬈希故不得若雯,推開若雯按向自己的手,起身,卻與顏初過於近了些,嬈希猛推了顏初,道:“瞧著你妖媚相兒,便知不是什麼好貨!滿口胡言!來人!把這貨的嘴給我撕了!”

顏初被推了個踉蹌,險些摔倒。

“顏初!”洛凡在一旁叫道。

瑤塵冷眼旁觀,麵色卻是難看嬈希見無人回應,怒氣衝衝,挽起衣袖,直奔向顏初,扯過顏初襦衫,一掌摑下。顏初不閃,隻聽“啪”一聲,鮮紅的掌印洛在了顏初白嫩的顏上。

“打的好!嬈希姑娘不過是不想讓顏初把你的所作所為公諸於眾!”顏初嘴角滲有血跡,卻笑對嬈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