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出了這麼大的事,你還記得尋它!”洛凡滿臉關切。
說罷,也從懷中取出一把銅鑰匙,雖與顏初手中之物有所不同,但若是單瞧著,並無異樣。
顏初偏著頭視洛凡,“姑娘,出了這麼大的事,你還記得將它帶來與我!”說著,自是半掩麵而笑。
顏初拿過洛凡手中銅鑰匙,放入暗匣之內,並將暗匣推回。
“虧得洛凡姑娘好記性兒!不然,我便是尋到了它,也是無奈的。”顏初起身。
“那日你萬般囑托,將它交與我,說你那人雜,不便保管。托我管著,若是哪日,你私下得了機會,來劉大娘屋中探得它,也便於你偷龍轉鳳。”
洛凡回想那日顏初之言,自己雖是認真的聽了,卻未料及顏初舉動如此之快。
“方才那猴兒說你在劉大娘這兒,我心中便有了主意。”
“不過,如今你怎被禁於此?”洛凡疑惑。
顏初遂將昨夜之事細說與洛凡。
“難道是杉儀有意引你,又私下報於瑤塵?杉儀真真奸猾,反將你陷入如此境地。”洛凡歎道顏初搖了搖頭,“我瞧著倒不像杉儀所為。一來昨夜我跟著她時,試探了她,但觀她並未及我想的心思縝密。二來我在驟香院內挑起事端,她卻無反駁之力。我思前想後,定是有人暗中助她。”
“依你之意,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顏初點了點頭,“且此人心思遠勝於杉儀。此人若不是驟香院之人,欲察覺我所布的諸多局,未免過於牽強。若是驟香院中人,隻需察覺我隨行於杉儀,便可破了此局。”
“你懷疑此人在驟香院?”
“昨夜我先挑起杉儀與眾人之間事端,若是那人一心助著杉儀,見杉儀如此,定會思量如何為杉儀解了此態。隨之,我又對各位姐姐拜謝感恩。若是常人,定會言語幾句,已慰我心,隻有心有旁鶩或是對我無半分情意之人,才會對我的言辭無暇估計,我發覺除杉儀外,有二人顏色不同與他人。”
“是哪二人?”洛凡急問。
“秋池和帛姝。”
“秋池?”洛凡竟未料及有此人。
顏初冷笑,“我亦不願是秋池。在麗江園內,除姑娘之外,便是秋池姐姐了。她平日裏待我親近,我又最為信她。隻是…”
洛凡拉過顏初,安慰道:“我知你與秋池姐妹情深,但你與她又有幾日姐妹之情?有些事,防著些總要盛過無心的。”
顏初點頭回聲。
“隻是如今應該如何是好?”
顏初抬頭望著洛凡,“洛凡姑娘,我信你,此事我便隻與你說。其實,我是…”
正在話語間,聽門外小廝道:“劉大娘,姑姑有何吩咐?”
洛凡與顏初忙止住話語。片刻,見房門漸啟。
劉大娘見洛凡姑娘在此,卻是詫異,“洛凡姑娘來老婦這地兒,也不知與老婦,老婦真真怠慢了。”
劉大娘忙去倒茶。
“大娘,不必如此,我卻是有事相求的。”
“姑娘這是哪裏話,老婦我若能為姑娘效力,便是老婦的福份呢!”
“劉大娘,瑤塵姑姑會如何處治顏初?”
劉大娘聽洛凡卻問此事,麵有難色。左右為難之下,勉強道:“姑娘寬心,瑤塵姑娘待顏初姑娘一向慈善,也不會過於為難顏初。至於其他,老婦真真不知。隻是觀瑤塵姑娘顏色,倒不像動怒之態。”
劉大娘轉身向顏初:“顏初姑娘,有勞姑娘與老婦一同去見瑤塵姑娘了。”
劉大娘言辭客氣,不像說謊之態。洛凡倒是安了心。
顏初見狀,心中已有思量:我所料果不其然。
“顏初姑娘,時辰不早了,不如先隨老婦見過瑤塵姑娘?”
顏初點頭。欲隨大娘而去。洛凡拉住顏初,生怕其間又有何差池。
顏初回轉,笑對洛凡,“姑娘,我去去便回。”
洛凡望了顏初片刻,卻轉向劉大娘,正色道:“顏初是我身邊的丫鬟,顏初有了什麼事,我亦托不了幹係,我這便與顏初一同見瑤塵姑姑。”
劉大娘欲反駁,卻瞧洛凡如此神色,勸言之辭生生的咽了回去。隻得笑道:“姑娘體貼顏初的心思,老婦怎能不知曉,此事老婦作主了,老婦便帶姑娘與顏初姑娘一同見瑤塵姑娘。”
三人一同向遺香閣而去。
劉大娘引洛凡、顏初至於遺香閣中,卻未去往瑤塵閨房。顏初處處留意,三人進入一處回廊,回廊四處無窗,漸昏暗。
“大娘,這是去向何去?”顏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