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初見狀不妙,忙回身欲溜,卻被公子辰輕攬而回,顏初隻覺背抵公子辰胸膛,公子辰輕捂顏初唇,在其耳畔輕噓,命其勿作聲。
顏初感公子辰手指柔軟,胸膛溫熱,不覺麵紅耳赤。
此時隻聽門外劉大娘吵著欲入房拿顏初。
顏初知被劉大娘拿住也無妨,便將掙脫。
公子辰偏偏不放,卻是攬得更緊了些,顏初被縮於公子辰懷中,公子辰散發覆其身。
他再湊到顏初耳畔一字一頓:“你好大的膽子,竟引火自焚。”聽其聲音,似笑非笑。
公子辰話中有話,顏初不及思慮,便再度掙脫。
公子辰將其再次收緊於懷中。
公子辰氣息甚重,不急不緩打於顏初頸處。手指滑過顏初麵頰,聲音飄渺:“你為何將自己畫醜?你越畫得醜,我越發想瞧瞧你真麵目。”
說罷,邪氣而笑。
顏初被公子辰摟得身子飄搖,雙眸迷離,忽感情況不妙,忙用力搖頭擯除雜念,再掙脫。
公子辰輕笑,於其耳畔輕聲道:“外麵危險,我助你逃過她。”公子辰輕揚嘴角而笑,不等顏初洞悉其意,公子辰便將顏初懶腰抱起,擲於浴桶之中。
隻聽得“撲通”一聲,顏初沉入木桶之內,熱水瞬間浸透衣衫。
公子辰將手臂支於桶壁一側,手托腮下,細細賞玩,見顏初在水中掙紮,“救我!”
水濺公子辰身,公子辰不回避,其悠然之態,似在湖邊賞魚一般。公子辰道:“你故意惹怒婆子,隻為見我一見,此時見了,卻想掙脫。你且說說,為何你如此反複?”
顏初當日被劉大娘溺於水缸之中,此時再度陷於木桶之內,昔日恐懼油然而生。水浸入口中,顏初咳而無力,又總覺有隻手在其頭上按壓,使顏初欲掙紮而無力。顏初一點點沒了力氣,沉入水內。隻見陽光透過水麵,隱隱射向自己,外麵荷花開的好豔,多自由。桃塢可有花開?娘親此時定立於樹下,笑著等顏初回去。娘親,顏初即刻便回。
“顏初,顏初。”
顏初隱隱聽有人喚著自己。是娘親吧。聽著想著,顏初緩緩閉上雙眼。
冉煙聽房內聲響,推門而入,瞧水從屏風內地麵向外滲出,又聽得濺水之聲,心感不妙,忙跑於屏風之後,卻見顏初水中掙紮,忙喚:“顏初!”
公子辰聽罷,心中一驚,“是她?”
公子辰忙仔細瞧沐桶中的顏初,方覺顏初之狀有異。怎麼可能?不過浴桶而以,她怎會如此?
公子辰哪知顏初曾被溺於水缸一事?公子辰不假思索,忙將顏初從水缸中抱起,輕放於床榻之上。
而劉大娘見狀,知事態不妙,轉身而躲。
顏初麵上桃花妝被水盡洗去。公子辰隻見其麵色慘白,並無氣息,忙用手按壓其胸。卻覺顏初胸處似有東西纏於其上。忙將羅衫扯開,果見有束胸之布纏於其上。
公子辰故不上許多,忙用手撕扯束胸之物,隻聽得“嘶”一聲,布碎丙段。
顏初忽覺有空氣入體內,貪婪的呼吸,胸口起伏加劇,順勢吐出腹中水。
“咳咳…”
冉煙長籲氣,道:“真真嚇著我了!”
公子辰見顏初已能呼吸,心中便安,於是仔細瞧顏初。
許久不見,我竟已認不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