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裏感歎道。
我想著,我應該是早上的比賽吧,不然,下午跑的話,那不是得累死啊,看著天氣的模樣,今天是豔陽高照啊。雖然不比夏天的熱,但是總歸還是太陽啊。
這時,刁平過來了,這是他在開運動會那麼幾天第一次來到班級裏麵。
他穿著一件長袖,運動型的,外麵隨意的穿一件校服,還沒有將拉鏈拉上,他走了過來,對著我說,你的比賽是下午。
我聽見是下午,心中居然產生退縮之意,弱弱的問道,我們能不能換一下。
刁平說,不能換,上麵有名單的。
我說,不是都可以找人代替跑嗎?換一下應該沒事吧。
他說,那你可以找人代替你跑啊。
說完,他就走了。
李凡在一旁說,什麼人啊,什麼德行啊,什麼態度啊。都是一個班的。
我沒有說話,而是看著李凡。
李凡說,別看我,我是不會幫你跑的,這是你當初自己報名的。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那如果我跪死了呢?
我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為你送上幾朵菊花的。就算是現在這個時候,菊花很少,我從九月份就開始找幾朵保存著,等到今天,獻給換哥你。
你本身不是有多菊花嗎?現在就送我吧。趁我還沒跪死。
你活著,菊花和你氣質不符合,你的氣質應該是屬於荷花的,含蓄而有時綻放。還應該屬於桃花的,芬芳又不刺鼻。
可是我現在就想要你的菊花啊,你願意獻給我嗎?
不願意。
那你在這裏廢話那麼多幹嘛?有用嗎?
有啊,可以放鬆你緊張的心情,可以保持你一個黑馬的心態,可以讓你如唐僧一般不知危險為何物,當你跪著的時候,就算是將死,你也可以從容淡定的向前方奔跑了。
你才唐僧呢。
我不唐僧,我是孫悟空,是保唐僧西行的人。
救你還是孫悟空,我倒是看著你像唐僧喋喋不休。
梅子聽見我們的對話,有點聽不下去的感覺,說,你們兩個都是唐僧。木子說,你們別再這裏打情罵俏了,老娘聽不下去了,還讓不讓老娘認真看書了。
我趕緊閉嘴,沒有回應,越回應,她們兩個回應的東西越是黑,到時,不是真的也是真的了。
李凡卻是看著我說,看見沒有,叫你不要隨意談論菊花的事情。
我去,心裏真想把這個小子揍了。
我說,你真能黑。
在我們談話的時候,三千米第一組的比賽已經要準備開始了,一組大概有十二人,十二個人,同時橫著站在跑道上,看起來居然有點擁擠的感覺。
這邊的一個老師揚了楊手中的紅色小旗子,那邊的老師一聲令下,那十二個人就跑了起來,不同於一千米,他們一開始都是跑的很慢的,勻速的跑。
三千米,要跑七圈,外加一圈半,一組比賽,得要跑十多分鍾甚至二十分鍾吧。
刁平又是第一個領跑的人,他的速度不快,隻是當有人要將他超越的時候,他就回加快一點速度,始終在第一的位置。
我們班的人,站在跑道的兩邊,仿佛是歡迎的隊伍,當刁平每從我們前麵經過一次,我們都會喊加油。
加油聲,響徹整個足球場的上空,我想著,那個聲波,應該會傳至遙遠的外太空,那裏依舊有我們青春的呐喊歡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