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一個疑問,你究竟有沒有跟蹤安迪。”
“這件事純粹是誤會,她當時正探望一個精神有問題的兒童,我本來隻想過去向她問個好,再問問你好不好。進去時候她非常慌張,像看到怪物,她丈夫就嗬斥我離開。我當時以為她對你不知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以致看見我這麼心虛,就非常不快地離開了。不知道她怎麼會猜成我跟蹤她,而且下如此重手。不過我原諒她,因為她對你這麼好。我始終想不明白的是,她為什麼見到我如此驚慌。”
“怎麼會?其實對安迪,你隻要當場把話都亮開說就行了。我跟她說一下,她還在生氣你跟蹤她呢。希望解開誤會。”
“她有沒有跟你說過慈善領養一個精神病兒童的事?”
“她從來不說這些,我隻知道趙醫生那兒如果有非常困難的病人,她會掏錢,但她從不出麵,如果不是小曲提起,我們都不會知道。包括前陣子小邱出事,她也一聲不吭就掏腰包,可她都掏給我……會不會她不願做慈善被人撞見?她太低調。”
“隻有這個解釋了。你們樓兩個業主鄰居都很怪,都是經濟實力非常雄厚,但行事低調。”
“小曲可一點不低調,她的低調是裝給她爸媽看的。小曲很犀利,你跟她談的時候要小心。我們2202的女孩都比她窮,比她能耐差,都是吃盡她奚落。誰找男朋友,她都要摻一腳,唉。”
“她為什麼要低調給爸媽看?”
“好像是跟同父異母哥哥爭家產吧,就是那種家裏有錢,他們自己名下錢不多,最終家裏的錢落到誰名下,看各自表現,吧啦吧啦吧啦,就這樣。”
“嗯。”謝濱點頭,過了好一會兒才又道:“嗬嗬,豪門恩怨。你看上去很累,我送你回家吧,明早我去看你。”
“我這灌啤酒還沒喝完呢。”
“我替你喝了。”謝濱將關雎爾手中的啤酒喝了,起身道:“這個點,這兒很難打到車了。我們得走過去一段。我背你?剛才看你從大門走出來,我都覺得你累得再走幾步就會倒下。這幾天是不是都沒睡好。”
關雎爾聽著這低沉的嗓子吐出的關懷,不知怎麼,眼角又漲漲的,她點點頭,但笑道:“不用你背,好像你不累似的。”
“背你不會累。上來吧。”
“不要你背,你又不是豬八戒。”
“豬八戒背的是媳婦。”
關雎爾終於笑出聲來,可眼淚也忍不住掉了下來。謝濱回頭看見,愣了會兒,伸手將關雎爾緊緊擁住。他異常感慨,感慨得非要將鼓塞於心的感受說出來,“我都不知道這輩子該怎麼償還你對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