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我並非埋怨誰,我隻想知道當年我死去的真相。”
“當年殿下仙逝之後,臣等經過多方查訪,了解到殿下身體一直不是很好,先帝也說殿下先天就有怪疾。後來南國進貢了一批珍貴的進補藥草,原本想給殿下調養身體之用,卻沒想到這藥草與殿下身體本身相衝,最後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臣等也是十分惋惜。”
“一派胡言,定是你們二皇子這幫黨羽為了爭權奪利,才在殿下的藥中下毒。你這老東西還敢在這裏信口雌黃。”周訪忍不住喊道。
“周大人,殿下昏迷不醒的時候,凡是殿下所吃過的藥,我自己都親自吃過一遍。絕對沒有下毒一說。”
“我都說過是你們那派所下之毒,作賊的還能揭發自己的罪行不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正當兩人爭執不下時,門外傳來一個聲音:
“對事情並非如此簡單,太子之死也並非像曹大人所說的那麼簡單。”說話的人正是嚴邱。
曹府書房。
李賢正在等著從天企那裏傳來的破除下個陣眼的信號。
門外卻來了個侍衛,稟報說是看到可疑人士在上個破除的陣眼處徘徊。
“帶他進來問話。”李賢說道。
原來是曹大人的隨從。
“陳大人,我隻是路過那裏,並沒有什麼不軌啊。”
“哈哈,你倒是說說有哪些不軌啊。”
“我跟隨曹大人雖然隻有短短幾年,但是曹大人的為人和做派我都十分的欽佩。我十分盼望曹大人能早些康複起來啊。”
“我們懷疑曹大人是被人下咒所致,所以才派了這麼多衛士,以免有人布陣下咒。”
“是是,小的明白,所以小的我隻是路過那裏而已,並沒有想破壞陣眼。”
“哦?”李賢眼前一亮,微微一笑:“可我並沒有說過任何陣眼啊。”
兩個押這人進來的侍衛立刻心領神會。但就在準備捉住這個隨從的時候,說時遲那時快,這個隨從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命運,以極快的速度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大喊了一句:“曹孟起勢要為太子陪葬!”然後便自盡了。
李賢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人,若有所思,片刻之後說:“既然決定自盡,為何還要將事情的原因說出來?此事一定還另有玄機。你們務必要徹查個究竟。”
侍衛們應聲出門。
而與此同時,借助狐妖之力來到眾人麵前的嚴邱,也道出了困惑曹孟起、周訪和太子多年的事情真相。
原來太子當年並非藥物所致死,而是死於咒殺,而這個法咒和太子現在所用之咒極其相似。
“你是誰?不要擾亂視聽!”周訪對著嚴邱叫道,嚴邱隸屬於先帝個人的隱秘部門,很多人都對他們的情況不太清楚。周訪也不例外。
“此法是我為捉拿真凶而為曹孟起設的,你難道想說是我當初害死太子的嗎?”
嚴邱也一時無言,他一向是不懂如何與人爭辯的人。
正當這時,殿外又傳出一個聲音,而這個聲音讓除嚴邱以外的其他三人都震驚不已:
“至秉,別再胡鬧了,給朕下來!”至秉是太子的名字,他知道這聲音是他的父親。
“先帝?”周訪和曹孟起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叫道。
大家寒暄片刻,先帝便對著周訪說到:
“周訪,我知道此法必定是你跟他人所學,你將此人說出來,必定是此人作怪!”
原來傳授周訪此法的人,經過先帝在地府的調查,原來是南國的人。現在已是地府王爺的先帝說道:當初太子所吃的藥草,雖在陽間並無獨特之處,但卻讓人能夠感應到陰間的感召,曹孟起也是因為服用過這個草藥才會中了周訪的感召。而南國的人大費周章的這麼做畢竟是有所圖謀的。
一切真相大白,所有的誤會也得到了理解。在周訪的協助下,嚴邱他們也找到了剩下的所有陣眼所在。
臨走之際,先帝悄悄叫住了嚴邱:
“聞誅。”
“王爺。”
“讓你去做這些事情是否讓你為難啊?”
“王爺多慮了。這種種是非,都是上任王爺遺留下來。我們身為維持平衡的官吏,自然是理所應當。在下反而害怕三百年並不能完全糾正這些錯誤。”
“聞誅,不用擔心。事在人為,我一直很放心你在那邊做事。我的二兒子就拜托給你了,你和其他大臣一起輔佐他,盡量給百姓謀取福利吧。”
經過一番徹底的調查,李賢的下屬在那個曹孟起的隨從的腳上發現了三顆紅痣。而這是隻有南國人才有的特征。又加上嚴邱回來之後的消息,一切便漸漸明了起來。隻是為何要襲擊曹孟起,卻成了謎團。
第二日,曹孟起總算醒過來了,陪在他身邊的自然是他的好友李賢,不過他身邊還多了一個似曾相識的麵孔,這個人自然是嚴邱。
“我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了,哎。還夢到了太子。”
“我都知道,你好好休息吧。”
“你怎麼會知道呢?我才剛醒呢,李大人不會說笑吧,哈哈。”曹大人調侃著。
然而李賢卻並沒有像往常一般和自己的老友開玩笑,他反而神色凝重,語重心長地說:
“老朋友,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趕緊好起來。說不準,我們將要麵對大敵了。”
末幾,公人傳訊,出票相示,方恍然知為前身,且曰:“君父子為人作券中,其人負心,今屈來一證耳,毋懼也。”至署門,有吏捧冊來,詞色間似索規例。前一人又曰:“有,有,遲日取諸我家。”遂止。忽有人短衣跣足,左右望如探訪公事者,官吏揮吒之,遽閃避。但見壁上如黑煙一片,縷縷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