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他極度興奮。
往後也是。
他陪我,一連就是三天。
從早到晚,寸步不離。
穿衣想親手幫我穿,吃飯想親手給我喂,哪兒都想跟著我一起去。不管我怎麼發脾氣,他都不生氣。不但不生氣,反倒很高興。
“脾氣大好,以後一定會是個男孩子。”
他總是這樣說。
我揪著一顆心。
心有餘而力不足,完全懶得理他。
他就會圓場:“女孩子也喜歡。”
我說吃甜的,他就不敢上辣的。我說往上,他就不敢往下,乖順得不得了。像是一個很好騙的孩子。
到第四天的時候,我懸了整整三天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阿珍告訴我,她早就買通了醫生。當時還擔心老爺會在旁邊看著。沒想到沒在旁邊,所以說我當時的努力還是沒有白費的。我暗暗慶幸著,聽著阿珍叫我吃下新的藥物。聽說藥效很強,會伴隨著惡心孕吐的假象。這樣就更逼真了。我思考一番,還是吃下了新藥。
果然。
到聖誕節的時候,我已經覺得各種體力不支了。月事也沒有再來了。
阿珍總是告訴我,這個是藥效。以前我吃了太多藥了,把自己身體整壞了。現在需要多吃一點才能補好身體,不然什麼事情都做不了。如果以後有重要的事情,直接叫仆人弄栗子糕來吃。
一聽到栗子糕,她就會知道是有事在叫她。那麼她就會找機會過來找我。
所以我們約定好了。
這段時間,我基本很少理袁浩。
他經常被我以這種借口而拒之門外。理所當然的。理直氣壯的。
他不但沒有對我發難,反倒是一天比一天精神,一天比一天高興。
嘿嘿嘿,嘿嘿嘿。
隻要掉以輕心,就能聽見袁浩這種完全掩蓋不住的原始笑聲。
他更加經常地自己動手做菜給我吃了。
一做就是一桌子。
吃不完就分著吃。
現在生活條件好了,他可以隨心所欲用著各種食材。不用像以前跟我擠在小出租公寓裏麵的時候那樣,吃什麼都要跟著每個月的收入算計著,吃個海鮮基本都是凍的。現在如果是想吃,都還可以空運。去市場買的功夫都省了下來。
真真切切地就跟懷了孕一樣。
什麼都得多吃,多喝,多休息。
在幾次去照顧袁浩那個被關在森林小木屋裏麵的生母之後,按照我的要求,她被轉移到了專門的醫院看護。
“她叫袁淑芬。”
袁浩告訴我她的名字。
袁淑芬。
淑芬。
賢淑而又像是花朵一樣芬芳。
離我就差一個字。
我叫袁淑貞。
賢淑之外,我還要百分之百的忠貞。
比歲月靜好地散發著芬芳要難得多。
熟悉了門路了之後,阿珍變得十分好用。
隨著所謂的病情好轉,阿珍逐漸參與更多的家務。
在一次大掃除中。
阿珍不小心把閆山越房上的封條弄壞了。
房門沒有上鎖。裏麵的擺設還沒有變。
阿珍這樣轉告我。
我記下來了。
之後又不知道哪個仆人私下談論說:“白色真是太不吉利了。小姐正有孕,有些晦氣。”
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