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子驚歎著。比之前知道我已經懷上了閆山越的孩子的時候表達得還要驚訝。
所以這就是我現在叫袁淑貞的原因吧。
她默默點頭安慰著自己。
“你要小心啊。”
她繼續表達著她的擔憂。
因為在她那個貴婦圈子裏麵,大家都在討論著閆琪(袁浩)這個風雲青年人物。有人說他馴養有一批聲色犬馬,作為步步青雲的台階。最為嚴重的是幾個月前還有人說,在醫院門口遇到了正在和醫師吵架拉扯的年輕女孩。那個女孩口口聲聲說自己是CK集團某總裁的情人,憤恨辱罵醫師說害得自己的孩子流產了,本來還是可以救的。第二天想去看的時候,那個女孩已經走了,聽說都已經離開這個城市了。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他不會做這些事情的。”
正當我撒著謊的時候,Jack居然滿麵笑容地開門進來了。
袁浩(閆琪)並沒有跟在後麵。
“打擾了。梔子。我們回家囉。”
他的言行舉止比之前更顯得隨意了。
在梔子匆忙站起來的時候,Jack不經意地把奶嘴丟到了座位上。
這個細微的小動作被我看見了。
他會再回來的。
很快。
我撿起了這隻奶嘴,耐心地等候。
不出一分鍾。
就聽見門外一句冒冒失失的抱歉,Jack跟著開門進來了。
在房門關上的一刹那,Jack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你的。”
我遞給了他,手在半空被他整個抓住。
緊緊地。
“你想不想要回你的孩子?想不想救閆山越?”
他低沉著聲音暗示完畢,抽開手,轉身離去。
前後根本沒有占用兩秒鍾。
然而我的手中此刻多了一樣東西。
一張紙條。
“遺囑”。
上麵寫著。
我飛快地把紙條塞進嘴巴裏麵吞了下去。
隨後緊握著手走向了透明的落地玻璃窗麵前。
看著小車打開車燈,緩緩啟動,緩緩離開宅院大閘門的樣子,我深深吐了一口氣。
已經盤踞在我身後多時的袁浩猛地把我按在玻璃上。
“打開。”
他的聲音深沉而有力,急躁而憤怒。
“什麼?”
我慌張著,視線一直注視著在透明玻璃窗上消失了又繼續蒙上的水汽。感受著袁浩野蠻地掰開我的拳頭的模樣。
左手,空的。
右手,空的。
身上,沒有。
哪兒也沒有。
我顫抖著撿起衣服,因為冷。
“對不起。我太緊張了。”
他有些疲倦地坐到沙發上,目光平直地看著瑟瑟發抖地我。
我搖搖頭,沒說話。
他示意我坐到他的懷中。
“他資格老,也幫過我,我才處處對他留情麵。今天他居然敢過來跟我講條件!”
袁浩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我調整了姿勢,更好地蜷縮在他的胸前。
隻覺得身體突然往後傾了下。
他也在調整著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