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浩義氣凜然,視死如歸般擼起袖子,掄起砍骨刀,往那老母雞比了去。
一,二,一,二······
來來回回就又比劃了一分鍾。
你倒是砍啊,砍啊。
“不想做就不做好了。男的都一樣。沒吃到的時候,什麼都好,等吃到了就一百八十度大反轉了。還說什麼全年免家務!算了,我吃白米稀飯好了。”
我下意識將手捂住小腹,好像裏麵真的生出什麼東西似的。委屈一點點擴大。
“喵大人息怒!小的有事啟奏!”袁浩居然直接跪地求饒了起來。
!!!什麼情況啊。
他居然跪著爬了過來,一股來自手掌的暖流,不,寒冷瞬間從我的小腹傳遞了上來。這好像一開始就是奔著我的小腹來的。雙手溫柔地捂著它,好像早就意識到了它主人的心思,所以要更加溫柔,更加體貼,低聲下氣也無所謂的。
這是什麼感覺。有些委屈。明明就知道不是那樣。可還是覺得委屈極了。這種莫名的感覺,在和袁浩交融之後,變得更加敏感了。在我的身體深處,有種和袁浩難以割舍的聯係。在他進入的那一刻,被觸發,漸漸被喚醒,等待被喚醒,等地被愛撫。
“哼。有什麼就說。朕餓了。”我佯裝氣著,某種心結就在這句話之後全部化解。好熟悉的感覺啊。
很想好好抱住他一會兒的,可他卻先抬起了頭,離開了那個可以理所當然擁抱地距離。
“其實小的害怕老母雞血。”袁浩難為情著說明著,不敢再正視我。
噗——
“哈哈。不是吧?不是應該是公雞血嗎?!哈哈!!”我大聲嘲笑著,尤其是看到袁浩慢慢變得挫敗的臉,嘲笑聲就更大了。還真沒想到,除了陽光,袁浩居然還會怕老母雞血。
這個放肆的嘲笑,讓我再次身陷囹圄。這個囹圄的名字叫作袁浩的占有。
“等等。等等。這是,廚房。”
我申明著,身體失去了力氣。
在他麵前,防禦是不存在的,抵抗力,嗬,也是不存在的。
夜幕降臨了。
幸好還買了魚和一些菜,不然單靠早上一個煎蛋和香腸支撐到現在,我差不多就算是死了的。
什麼叫作身體仿佛被掏空,我深刻,十分深刻地體會到了。誰知道我今天都經曆過了什麼。
他真是一個惡魔,披著天使臉龐的惡魔!光天化日之下就這麼放肆,夜晚更加魔鬼。
精神怎麼那麼充足!真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嗎?為什麼沒有小悠說的那麼痛,撕心裂肺。反而,有些酥麻,更加刺激,快感一層突破一層。
以後大概我每每走過廚房這個位置,都會想起袁浩是如何把我架起來的吧。無法直視他的胸膛,無數次碰撞,舔舐啃咬,每一片被我磨蹭過的瓷磚片反射出來的光芒,好像都記錄了那一個個場景。
筷子快速紮在魚肉上,像我那顆亂成麻的心。這已經被袁浩細細挑剔過魚刺的,仔仔細細分在小碟子裏麵的沒有魚刺的純魚肉。自從上次被魚刺卡住之後,就很少吃過魚肉了。這次再吃時,覺得特別好吃。就是吃起來的是,總覺得從入口開始,就一直很灼熱,熱遍全身。明明就是一隻魚,熱量竟然這麼高。
哐當——
刀叉筷子已經放下了,袁浩的工作已經停止了。魚肉已經完完全全被剔除了出來。完美的魚骨靜靜地躺在盤子裏麵,露出一股詭異的光芒,記錄著我們的每一個時刻。
某人正饒有興趣地盯著我。看菜吃飯,我就是那道菜。
“不吃嗎?檀香都已經點上了。”
我慌張地提示著,眼神從他身上掃落下來,急急夾住一片魚肉送到口邊。
哎呀,掉了。
袁浩調皮地接住,毫不客氣地吃掉了,笑道:“吃啊。”
真是不害臊。我慌張地扒著飯。體力已經跟不上了。再看一眼,都是淪陷。
饑餓還在籠罩著我。而這塊散發著迷人芬芳的肉已經剔除了刺,赤裸裸擺在我的麵前。怎麼能不吃。
鬆軟的米飯,大量的蛋白質,還是沒有辦法將這份饑餓壓製住。它需要更加大量的,大量的進入,補給。
袁浩的腳,正撩著我的腳踝。
涼涼的······
咕咕咕——
那隻老母雞就這樣一直被捆著,孤孤單單丟在廚房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