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一跺腳:“雪兒,你知不知道,他可是殺害我爹、我娘和珠兒的凶手!”
“知道,他也是殺害我的凶手。”
“那你還放過他?”
“姐,他隻是一條狗。一條為朝廷汪汪叫喚的狗,你今天殺了一條,還會有第二條,第三條。”
軍統垂死掙紮,罵道:“裏通國外的叛亂分子,朝廷不會放過你們的,等著瞧吧。要殺就殺,給老子來個痛快的。”
“死到臨頭還嘴硬。”三妹掙開雪兒的手,準備動手。
雪兒又抓住三妹的鞭子。
“姐,放過他吧。”
“雪兒!你——”
“他已經成瞎子了。不可能再會害人了。”
“你忘記了爹,忘記了娘是怎麼慘死的?”
“永遠都不會忘記。”
“那就殺了他。”
“不能這樣。”雪兒死死拉住三妹的皮鞭。
三少見兩人僵持不下,快步衝過來。
“我看他也是一條硬漢子,還是我給他一個痛快,成全了他吧。”三少連開三槍,結果了軍統的性命。
神父剛才正巧看到豪格被刺,血光閃過,他一陣昏眩,差一些從馬上跌下去。
幸好被多雷看見,雙手接住。
神父在多雷的攙扶下向豪格挪步過去。
豪格已經沒有了氣息。隻見他手裏還緊緊握著一塊化石,鮮血已將化石浸透。
神父在胸前做個十字,喃喃說一句:“船長,原諒我,我沒有保護好豪格。”說完昏了過去。
三少處決了軍統,回過身來,向豪格大叫一聲:“兄弟,你可別嚇我們呀?”
施小妹抱著豪格,早已泣不成聲。
三少大吼的聲音,竟然讓神父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他睜開眼,仔細端詳三少片刻,吃力地說:
“孩子,你是譚家寨譚老先生之子吧?”
三少沒有見過神父,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神父氣若遊絲,指一下雪兒,說道:“我與雪兒的父親,還有你的父親是朋友。”
“神父,我知道,我都知道了。”
“我一直想見一見你。”
“嗯。”
“跟你說一句話。”
“嗯。”
“就一句。”
“神父,你說吧,我聽著呢。”
“不要再殺人了。”
三妹蹲下來,接上說:
“神父,我是三妹啊。”
神父點一下頭:
“你的鞭子還是很有力——”
“神父,我們是在報仇。給我們死去的爹和娘報仇啊。”
“是啊,仇恨會讓人的心著魔呀。”
“可我們不能不報仇啊。”
“忘記了吧,一切都過去了。”神父說完,又昏了過去。
“神父,神父。”
雪兒撲到神父身上:“神父,雪兒才回來,你不能就這樣走了啊。”
“二姐,快,快來救神父。”雪兒叫小貞趕緊搶救。
這時,碼頭上的大火劈劈啪啪燃燒起來。
南盤江清澈的水麵被映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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