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子!”豁牙子氣的滿臉通紅,他看見廖文武的臉色也開始沉了下來。廖文武是個把心情都寫在臉上的家夥,如果讓他不待見你,這一輩子估計你在他眼裏也隻能留下那些個醜陋的印象。他知道事情要不好,便出聲嗬斥道:“不要亂說話,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
沙洲聽了豁牙子的話,便不再做聲。反到是廖文宇朗笑道:“不知你有何高見?”
沙洲無視豁牙子遞來的眼色,他冷聲說道:“你們這些小碼頭也就這些能力,根本覺察不出事情的怪異。”
沙洲存心賣弄,他知道自己將來定然會隨王明朝在東北混下去,所以也想借機展示一下自己。
“我和羅家的二號情報頭子齊勝華關係不錯,你們可知道東北住著一位野心勃勃的袍哥會龍頭?”沙洲說完話,便不再做聲,麵無表情的環顧眾人。
“陶長坤?”褚震一臉的戚戚然,仿佛早就知道,他說道:“你說的是他吧。”
褚震想到了曾經鄭華山提過的一段關於袍哥會的事情,他的故作神態被廖文宇覺察到了。
“你要說的就是這些?”廖文宇心思電轉一下子想到了笑容可掬的陶長坤,他麵不改色的說道:“我不知道你憑什麼瞧不起我們,但是在我廖文宇麵前你能狂一次,但是絕不可能有第二回囂張的機會。今天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就算我放你走,我手下的這幫兄弟也不答應。”
廖文宇說這話看了一眼豁牙子,土匪做派明顯。魏振剛和趙侯濤並著肩封住了門口。末了廖文宇抬眼冷冷的看住了沙洲,那雙幽深的眼睛裏蕩漾著如凜冽刀光般嗜血的眼神,驟然間沙洲心底一寒。一下子似乎他又回到了屈服在蒙汗和駱駝腳下時的樣子,但是一瞬間,他就醒了過來,但是此時他背後已經滲出了一層細膩的汗水。
“陶長坤是一代雄主,此人在位時,將袍哥會的勢力再次推進到了sc省外。”沙洲強定心神決定不跟廖文宇強撐,他說道:“對於當年他會金盆洗手的原因固然是對江湖生活的心灰意冷,但同樣有人猜測他意圖中原大局。”
“陶長坤在位的時候袍哥會東進hb、hn兩省,一手打一手拉當地的涉黑團夥潰不成軍最後隻得拜入袍哥會山頭,現在他老子陶從戎正帶著幫派裏的精幹力量向ah省滲透,怕是不出多久hf市也就站不住了。”
“嗯,繼續說。”廖文宇隱隱的覺察到了點什麼,但是卻又抓不住頭緒,他點點頭示意沙洲繼續。
“上海做終點,長江以北一直是洪門統領,而長江以南一直到83年以前都是各大幫派征戰不休的混亂局勢,袍哥會和浙江福建的青幫一直是老牌猛龍,79年以後兩廣也是斂財大省,相應的勢力也是盤根錯節。自八三年之後,各方勢力都已經差不多穩定了,都完成了原始資本的積累。如果想在一潭死水中掀起一點波瀾,就要有一塊足夠大的石子才行。”沙洲眯著眼睛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推理,他說道:“陶長坤一直都和h省龍頭張老大私交甚好,而且羅家和袍哥會各自掌握著兩條不同的白貨供給貨源,如果說韓國人是見財起義的話,那麼能讓張興龍生出黑吃黑的想法,且不惜得罪羅家這個龐然大物。那麼隻有一種結論才能滿足!”
“袍哥給張興龍提供了新的貨源!”褚震驚愕出聲道:“難道袍哥會要對羅家下手嗎?”
沙洲聳了聳肩表示這隻是自己的推理。廖文宇深深地看了一眼沙洲說道:“歡子,帶人出去打探湯彪的家裏人,帶著家夥,必要的時候控製住!等我電話。”
葛歡朝方國華點頭示意了一下便出門去了,刑亮魏振剛也快一步跟了出去。待四人出去之後廖文宇便拍桌子說道:“各位兄弟都出去碼人,咱們找個機會要大張旗鼓的回n市!”
廖文宇說完這句話,屋子裏站著那幫二級幹部都拿著電話出門了,不一會兒隻剩下還在桌子旁坐著的廖文宇等人和一個站在那裏的沙洲。
沙洲看了周圍一眼,便轉身也要出門。這時就聽見廖文宇嘴裏不鹹不淡的說道:“站住。”
沙洲聽見這話肩膀就是一陣痙攣,連他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怕這個十幾歲的小子。他站住身形轉過身來。
“幫我聯係羅精。”廖文宇抱著膀子嗬嗬笑道:“別拒絕,你沒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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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便有了下麵的劇情。
阿鬼和齊勝華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頂替了沙洲做東北人領頭的瘋子站在羅精身邊明顯有些局促,現在的情況更是讓他有些不知所措,因為他手裏拿著一款黑色的摩托羅拉翻蓋手機,而來電顯示確實沙洲那個早先定好在h省互相聯係的號碼。
羅精麵無表情的接過電話:“喂。”
“你好,我叫廖文宇,你的貨在我手裏!”廖文宇的聲音和羅精的表情一樣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