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人與戰爭(1 / 2)

\t事態平息速度之快出乎了廖文宇的意料,過去的一周時間,連個來問話的片警都沒有。張唯正這個名字在n市的威望超出了廖文宇的意料,同時也讓他再一次了解了社會這個詞的深度含義。

\t黑貓門前那場涉及了城南兩夥最大勢力的龍爭虎鬥,已經被用各種方式傳到了n是混子們的耳朵裏,他們知道了有個拎著家夥黑了張唯正的小子在城南立棍了。這小子用他那雙黑了張唯正的手又廢掉了他的大哥老貓,帶著七八個剛跨出校門的學生在朝三兒麵前橫刀立威了。有人瞧不起這些小子,也有人說他們是一幫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

\t毀譽參半的言論並沒有傳進廖文宇的耳朵,因為他現在有很多事情要忙。首先就是在張唯正那裏接過來的二道場子,為什麼叫二道場子呢?因為,這種場子賺錢不多,可是扔了又覺得可惜。這種地方當家紅棍不屑來坐堂,後勁打手又不夠資格所以就落到了廖文宇手裏。

\t這個地方離黑貓的歌廳還有點距離,走路的話還得半個多小時的路程。讓廖文宇比較開心的是,這裏比較靠近市裏,附近有幾個新開發的小區,還有幾個歌廳,歌廳的賣相都比廖文宇曾經混過的黑貓強了不知道多少。

\t“二哥,我跟你說咱這地方跟興達沒什麼兩樣。”褚震揉著鼻子趴在吧台上對廖文宇說道:“你不是皮條客,我也不是。咱倆憑什麼賺十萬給那個正哥?”

\t“彪子不是說能坑人嗎?”廖文宇聽見褚震說話,他放下手裏的電話說道:“看見麵生的就做,前半個月張唯正說算是給咱們練手的。”

\t廖文宇現在這個場子是個小酒吧,就是那種前廳有幾張桌子,後麵過道有幾個包間的酒吧。能唱歌,有地震,還能幹什麼就得顧客們自己開發了。湯彪前幾天一直在這給這幾個新上道的小子科普教學營業事宜,完事兒之後他就走了。畢竟人家也算是當家紅棍,成名炮手。不能成天跟你們一幫小痞子混在一起。

\t坑人分兩種,前者是看見坑正經老百姓就開大單子,基本上就算是一杯白開水也能掛個三五十的價錢,不給就是推他懷裏個小姐,就說玩了小姐不給錢,不行就見官。後者是坑不正經的老百姓,帶場子裏的小姐出台,然後扮成男友或者警察來要錢,不給就打。

\t“二哥,你不是說帶咱們混出一幅遠大前景嗎?,現在這不還是在這混日子坑小老百姓?”褚震拿著一塊方巾在用力的擦高腳杯,一邊擦一邊說道:“老貓出院了,也是廢了一個腎。他那邊你準備怎麼整?”

\t“張唯正放話了,他要是還在n市混就讓他出不了n市。”廖文宇側著身子坐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說道:“唐舉那天被砍掉了一隻耳朵,馬勒唄的這帳得算在老貓頭上。明天叫齊人咱們上他家去堵他,不給個說法就砍死他。”

\t說完廖文宇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吐露著令人心悸的寒芒。褚震‘嗯’了一聲就不吱聲了。

\t廖文宇雖然沒說過他多在意跟著自己出來混的這幾個同學兼兄弟,但是這幾個兄弟卻是他心裏最軟的那塊肉。在他心裏,砍了他的兄弟就是砍了他廖文宇。唐舉被砍掉了一隻耳朵,就跟砍了他一隻耳朵一樣。

\t混戰當中廖文宇根本就沒法找出是誰下的刀子,畢竟那天連他都被黑了好幾家夥。所以他隻能將這一隻耳朵算在黑貓頭上。

\t而褚震看著廖文宇睚眥必報的個性想到卻是更多的因果,他可是聽的啦說過唐舉背後那一刀的由來。很明顯廖文宇並不覺得將張唯正的胳膊打脫臼就能和那一刀扯平。何況褚震和廖文宇還在張唯正那挨了一頓毒打。

\t“你覺得湯彪怎麼樣?”廖文宇揉著眼眶說道:“要不是他,我現在可能都變成一個癮君子了。”

\t“沒什麼感覺,這年頭早就不是單槍匹馬打天下的時代了。”褚震放下手裏的杯子換了一個又繼續在擦,他說道:“我聽說過湯彪,咱們還在上學的時候,他就已經替他大哥蹲過少管所了,後來他大哥栽了,這家夥自己提著刀廢了砍跑了對方七八個人。後來張唯正聽說自己手下還有這麼一號人,才把他提拔起來的。也就兩三年的功夫。”

\t“哦。”廖文宇聽了之後點點頭說道:“那幾個保安你都打聽了嗎?”

\t他又想起鄭華山等人了,廖文宇不再是當初那個毛頭小子了,這次差點栽在張唯正手裏的經曆讓他知道了做事之前先打聽對方的底細是多麼的重要。

\t“幾個退伍兵,在這當保安,他們有個人在城南幹過。有幾個是本地人,沒啥底細。”褚震說道:“二哥,你知道不?那天我想起來都後怕,要是當時讓冷誌強他們堵個正著,咱就沒機會在這得瑟了。”

\t“我也是這麼尋思的,真得好好謝謝人家。”廖文宇自己不是個好管閑事兒的人,他知道如果讓他平白無故去幫別人並且還得罪另一幫人有多難,所以他也格外感謝鄭華山。

\t…………

\t“呦這哥倆是一對雙啊!”一隻耳唐舉端著酒杯瞄了半天,他哈哈笑道:“我得替我大哥謝謝你,可是我也不知道你倆誰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