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這個歌廳就是三層樓,四個小包兩個中包和兩個大包廂,六個服務員一個收銀員。冬天生意淡,服務生有幾個就夠了,到旺季都可以再招人的。剩下的包括褚震、的啦和大長毛還有另外兩個一共五個看場子的,可能時間還沒到廖文宇還沒看見另外那兩個看場子的小弟。廖文宇們幾個就是待在一個小包聊天,收銀的和那幾個服務員沒和廖文宇他們在一起。褚震還提醒廖文宇說不要和收銀的走太近,老貓最忌諱這個。他還跟廖文宇說,那個收銀的是老貓的小姨子,據說還跟老貓有一腿。
\t說完之後褚震又開始和廖文宇說場子裏的小姐,還開始談論那幾個雞頭都是什麼樣的人。後來還開始問廖文宇好不好這口兒。
\t“行了,幾年不見,現在你磕挺多啊!”實話實說,廖文宇還是個沒經曆處男。這玩笑開的廖文宇還是一陣的不舒服。
\t雖然廖文宇他們那邊有在校的小姑娘做小姐的,也有處對象的。但是廖文宇根本沒往那邊尋思,也是沒時間尋思,能有點時間都扔在遊戲廳和台球廳了。也有人追求廖文宇,廖文宇就看不上。讓廖文宇去追別人,廖文宇還拉不下臉。然後就對付到現在。
\t廖文宇說完之後,的啦晃著滿臉肥肉湊到廖文宇旁邊說:“豬哥不光是嘴上能耐,下麵能耐也不少。咱們場子裏的小姐就沒有他沒碰過的,哈哈。”
\t大長毛和場子裏的服務員都叫褚震豬哥,褚震對這個事兒也沒多解釋。這幾個爛人明顯是看出廖文宇還是初哥,之後就開始沒完沒了的開廖文宇玩笑。
\t六點半多的時候,褚震突然接到了貓哥的電話。然後他聊了幾句,掛了電話。褚震讓大長毛和另外幾個小弟繼續坐著。就招呼廖文宇和的啦出去了,廖文宇一看這著急忙慌的架勢肯定是有事兒。
\t廖文宇他們往外走的時候,幾個往保險櫃櫃裏放果盤的服務員都跟褚震打招呼叫了幾聲‘豬哥’。
\t“咋了?”出了門,廖文宇拉住褚震問道:“這是做什麼去?”
\t“走吧,等會兒上車說。”褚震應了一聲轉頭又問的啦:“刀還在車上嗎?”
\t大冷的天,的啦就穿了一見灰色毛衣也看不出薄厚。新刮的板寸頭泛著青色的頭皮底,淡淡眉毛下是眯眯成的兩條肉縫的眼睛,他嘴裏還叼著抽到一根的煙屁股,一邊晃著膀子一邊往車後走:“我哪知道?等會兒我上後麵看看。”
\t“那行,二哥,你先上車。”褚震先坐進了駕駛室裏,廖文宇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t“在這呢,走吧。”過了一會兒的啦也上來了。懷裏還抱著個玻璃絲袋子。
\t“二哥,我跟你說。老貓可不止咱這一個場子,他在下麵鎮裏還開著個小賭場,幹好了賺的錢是這個歌廳的好幾倍。”打著火,褚震一邊開車一邊說道:“那邊那個場子裏都是唱雙簧的老千兒,看見麵生的,頭一回去不扔個三萬兩萬的都出不了門。”
\t“哦!那如果身上沒那麼多錢呢?”聽了褚震的話,廖文宇就問他:“沒錢不就沒得輸了?”
\t“可不是這麼說,你不輸他都讓你輸。玩到興頭上了,就借錢唄。”這回是的啦接口開始說話:“莊家是老貓,放錢的還是老貓。裏外這麼走一遭,怎麼的都得送他不少!”
\t“這裏頭門道多,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褚震說:“晚點咱們再說,老貓說,讓咱們去一個地方蹲點兒,一會兒接了小劉就往那個老師家去。”
\t廖文宇聽的雲裏霧裏,前前後後莊家賭場的,又扯上老師了,廖文宇就沒在吱聲。這時候的啦把那個玻璃絲袋子解開之後從裏麵掏出幾把砍刀對廖文宇說道:“等會少不了要見紅。豬哥是給老貓看歌廳的頭兒,那個小劉是給老貓看賭場的頭頭,而且老貓多數時間都在賭場呆著。我琢磨著,老貓這是試試你敢不敢給他辦事兒。”
\t這一下子廖文宇就愣了,感情的啦也不傻啊。可是但凡是個人看見這麼個胖子都不會覺得他會怎樣思維敏捷,誰知道他想的到不少。
\t“是,我也是這麼想的。”褚震接口說道:“老貓是啥人?那是個連頭發絲都裝東西的人精!七十塊錢也不是白給的,二哥等會如果動手你就看著招呼。”
\t“行。”廖文宇想想也是,這剛見麵的就把自己帶出來,明顯是想試試自己的膽量。畢竟,在家那邊捅人啥的怎麼狠,都是褚震說的,老貓也沒看見。廖文宇就應聲問道:“既然都到你這來了少不了要動手打仗的,不過出了事兒老貓罩的住不?”
\t“貓哥在這片還行。”褚震嗤笑一聲鄙夷道:“看事兒唄,老貓跟這是個人。在n市市裏他毛都不算一根。”
\t在這片兒還行,出了這片就不行。廖文宇心下忐忑,真得掂量著來。廖文宇可不想再弄大了事,完事兒還跑路。但是,這個輕重到底怎麼掌握呢?
\t不過由此也看得出褚震對現在的境況還是聽不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