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褚震所謂的場子其實也沒多大,廖文宇看著那個歌廳心裏稍微有點失落,但是他一個跑路的學生,有什麼資格抱怨呢,何況能不能吃這口飯還沒著落呢。
\t黑貓歌廳不在市裏繁華地段,是在城市邊的邊緣地帶。褚震說他們主要賺的是下麵幾個鎮子和周圍的那些小買賣人的錢。這些人要想找樂子到市裏還花不起錢,嫌貴吧還想玩,所以這邊一趟街的生意還不錯。錢賺的不多,但是也不算少。
\t廖文宇他們到那的時候已經是晚上5點多了,但是還沒到生意點兒,所以人比較少。褚震說場子裏算上服務生和看場子小弟這裏能動手幹活的也就十一二個人,當然老板貓哥和收銀是不能算進去的。聽了這話廖文宇有些失落,才十一二個人,這算哪門子的黑社會啊!
\t這話廖文宇在車上跟褚震說了,褚震笑了笑說:“打開門做生意,老板都是謀財的。二哥,其實很多時候咱們在外麵混的不是像電影演的那麼瀟灑。這日子慢慢過你就知道了!”
\t到地方之後,褚震說讓廖文宇跟長毛他們在外麵等著,他進去跟老板說廖文宇這個事兒。
\t大冬天的有點冷,廖文宇和的啦還有大長毛在歌廳一樓大廳站著覺得有點冷。櫃台那的那個有個濃妝豔抹的女的打量了廖文宇們一眼,廖文宇覺得她眼裏滿是瞧不起。說實話,廖文宇這個人從來沒想讓誰看得起他,因為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你瞧不起他?他還瞧不起你呢,能怎麼的?
\t廖文宇掏出煙灑了一圈,大長毛給廖文宇和德拉點煙。
\t“二哥,我以前也沒聽豬哥提起你。你在家那邊犯了啥事兒跑出來的啊?”大長毛一邊點煙,一邊說:“你放心,倒不是我稀罕打聽,就是好奇而已,出的你嘴入得我和的啦耳,其他誰也不知道。”
\t“嗯,我在家那邊倒也沒……
\t廖文宇話還沒說完,褚震就出門招呼廖文宇他們幾個進包間。一邊走,褚震一邊低聲跟廖文宇說:“一會兒啥事兒我來說,你應一聲就行。”
\t“嗯,好。”沒幾步廖文宇們經過大廳,走到裏屋的小包廂。一進屋有一股子怪味兒,熏的廖文宇直皺眉頭。
\t“你就是小二?”一個通長的大沙發上坐著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那一身西服套在他身上看著特窩囊。真是一點都沒貓的樣子,看著反而有點像老鼠。可廖文宇知道,這就是貓哥,他能不能有口飯吃,全憑這個形容猥瑣的男人一句話。
\t廖文宇回頭一看,就他自己跟褚震進包間了,大長毛跟的啦站門口根本沒進來。廖文宇轉念一想,可能的啦和大長毛都算不上跟貓哥親近的小弟,所以才沒進來。
\t“嗯,是我。貓哥好……”幾個念頭間廖文宇就張嘴答話了連帶著鞠了一躬,在車裏的時候褚震囑咐過廖文宇,管這歌廳的老板叫貓哥。
\t“貓哥,這是我幹哥哥。小時候我們都睡一個被窩的,您看這次犯了事兒,大老遠的來投奔我,我也不好推出去。正好貓哥這塊兒缺人手,我就領他過來了。”褚震笑嘻嘻的跟尖嘴猴腮的貓哥說道:“能行還是不能行全憑貓哥一句話。”
\t“豬兒啊!你跟我的時間也不短了,你這個幹哥哥底子到底幹不幹淨啊。”貓哥從懷裏拿出一盒煙,褚震趕緊湊近了掏打火機,給貓哥點上。
\t場麵話說出來了,這意思就是要是有人命官司他可收不起。廖文宇看著褚震卑躬屈膝的樣子,心裏說不上是什麼滋味。他低著頭沒吱聲。
\t其實從這一點上,就說明這個貓哥其實混的根本不上道。但凡是個混的出位一點的大哥手底下高低得有幾個敢廝殺的亡命徒,或者是敢亡命的廝殺漢。可是這個時候的廖文宇卻並不知道。因為,廖文宇隻個輟學的高中生。
\t“沒有,哪能啊!我哥脾氣是挺爆的,但是下手哪能沒分寸呢?擔上人命官司也不好意思麻煩貓哥啊!”褚震點好了煙,笑嘻嘻的對貓哥說道:“這往後,咱場子裏左右也得招人,有幾個熟悉的不更好?”
\t幾年不見褚震倒是混得話多了,也會奉承人了,廖文宇抬頭的時候老貓也正在打量廖文宇。這是廖文宇進門之後他第一次正眼看廖文宇。廖文宇挺受不了這種被人蔑視的感覺,這根本就談不上瞧不起,因為人家都沒正眼看過他。
\t“體格是比你強多了。那就先這麼著,一天七十塊錢,讓他跟你一起,前三天沒工資。就這麼的了。”貓哥在身前的茶幾上彈了彈煙灰,起身說道:“晚上我有點事兒,場子裏就不來了,你們幾個照應著點,有事兒給我打電話。”
\t“謝謝,貓哥。”廖文宇看見褚震對他使眼色,他趕緊應了一聲。
\t褚震出來之後把那幾個服務生一起叫來認識了一下廖文宇。然後跟廖文宇說:“坐台的小姐還沒來,晚點差不多。二哥你想認識一下不?”
\t說著還是一陣的擠眉弄眼,的啦和大長毛還擱一邊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