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眼見著鹿久的麵上似乎隱隱翻出了幾線水珠來,那姑娘一發狠,五指就那麼一握,往外再那麼一扯。

胡鐵花一巴掌索性就拍上了江小魚的眼前。

乖乖,那些個細線可比刀子還要鋒利幾分呢,就那麼切進肉裏,跟切塊豆腐似的,再往外那麼一拽,身後哪還是個人啊,散了一地被切得七七八八的肉塊。

“生死有命嘍。”唐然笑嘻嘻地在台上說道。

……

“唐然她妹妹唐嫣當初就是被這淫判官鹿久給糟蹋的,她妹妹是個尋常人家的姑娘,不會武,小姑娘也怪想不開的,被糟蹋了之後,吊了脖子索性就尋死了。”唐崢嘖嘖了兩聲,“不過唐然這姑娘倒也真是夠狠的,屍骨無存啊這是,連骨頭都給切成塊了吧這是。”

這話一說出口,台下諸人瞧了台上的唐然,再瞧著那青雲派掌門的眼色可就微妙了。

再說那唐然,切了一個鹿久之後,又笑眯眯地直盯著台下青雲派的掌門瞧,舔了舔嘴唇,再粗粗一看,隻覺得那小姑娘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裏都泛著一層淺淺的紅色了,看著都怪嚇人的。

唐崢在台下忽而懶洋洋地道了聲,“唐然。”

台上的唐然一聽唐崢說話,猶豫了幾下,但隨後還是乖乖地從擂台上回來又在唐崢身邊站著了。

青雲派的掌門一聽得,麵上臉色都青了大半,本來念著鹿久那小子好歹也是長老之子,天分也還算不錯,便想著護著也便就護著了,平時替著這小子擦著屁股都有夠忙活了,還好這小子也算聰明,糟蹋的姑娘都挑著尋常人家的下手,也好料理得很,誰想到今兒個……竟忽然捅出了這般一個天大的簍子來。

隻是,這話卻是說不得也不能承認的,再說現下都已經死無對證了,就更不好承認了,心思轉了幾轉,便鐵青著臉向著唐崢說道:“唐堡主,說話可是要小心著憑證的,現在人都被你家的人給說了,你們自然怎麼說話都行,鹿久為人雖然好色了一些,可也不止於為此迫人歡好的不齒之事吧。”

唐崢嗤笑了聲,道:“我本也不是要說來你信的,想來你這老頭鐵定是不肯說了實話的,我與你這老頭較了真作甚,天下人自有言說,犯不著我半分的事。”

江小魚拉扯下了胡鐵花蓋在他臉上的那隻手掌,見了唐然身後的那堆碎肉,一時之間,麵色也有幾分蒼白,然而,隨後又很快的鎮定了過來,他少年時本就是在唐家堡玩耍的,自然對唐家堡的諸人更親近些,一聽得唐崢說話,眼珠子一轉,扯著胡鐵花的耳根子眨眼便又嘀嘀咕咕地說起了話來,“我師父也識得那老王八嗎?”

這小子倒是虧得還想著顧念著他師傅的麵子,先前不是那老王八對著胡鐵花說著“待他替他師父問好”嗎,莫不是楚留香的熟人?

胡鐵花一搖頭,嘿嘿笑道:“哪能啊?那老王八倒是想是想和你師傅套上些交情,還不是你師傅不肯嘛,每次一見了這老王八,溜得比那什麼兔子都快。”

……

到了最後,還是華山掌門出來說了句話,“諸事稍後再議,還是可別誤了這百年難見一回的武林盛事才好,諸位以為如何?”

瞧著是個生得十分貌美的年輕姑娘,少見的漂亮美人呢!

各大派掌門聞言也覺得此話在理,還是先繼續比武選舉武盟的才好。

江小魚見了那華山掌門竟是一個生得明眸皓齒,看起來還不過剛過雙十年華的漂亮姑娘,心下一時好奇,便又在胡鐵花耳邊嚼起了舌根子,“你不是最怕得那華山派的姑娘嗎,怎的這個漂亮掌門你竟不怕了?”

胡鐵花嗤了聲,道:“我怕的又不是這個,這個是你家師傅的老相好的,我又哪會怕得?”